流年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热火侠盗靓飙女免费阅读推荐
流年小说网
流年小说网 武侠小说 短篇文学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架空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灵异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好看的小说 放纵小镇 悖伦孽恋 母爱往事 上门女婿 娇凄出轨 家庭乱史 艳福不浅 邻家雪姨 梅雨情结 奶孙乱情 完本小说 热门小说
流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热火侠盗靓飙女  作者:于薇 书号:9388  时间:2017/3/2  字数:17719 
上一章   ‮章六第‬    下一章 ( → )
慕容庄里的下人早就习惯慕容钦突然的发病,但第一次亲眼瞧见丈夫脸色变得惨白的童羽萱,却惊慌得手足无措,直让恐惧袭上心头而泪满面。

  “钦,你不要吓我!”她紧握着慕容钦的手,那种害怕失去他的念头,不断地在她的脑海盘旋。

  才刚用过晚膳,一站起身,慕容钦的脸色突然像是血被人光似的惨白。镇定的慕容夫人及太夫人,立即明了发生了甚幺事,刻不容缓地命人去搬担架,并让慕容钦就近躺在长椅上,准备将他送进怡心轩休养。

  苍白的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慕容钦用一丝微弱的气息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成串的泪珠还是不断地涌出,她知道自己不该在他面前落泪、让他牵挂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心疼,多希望自己可以为他分担一些病痛,不愿见他如此痛苦。

  慕容夫人也加入安慰的行列,抚着她的肩膀说道:“羽萱,别担心,只要钦儿住进怡心轩,多一些雪红桧的灵气,便不会有事了。”

  纵使众人都劝着她,她还是不放心地紧握着慕容钦的手,仿佛害怕自己的手一放,慕容钦便不再回来一般。

  几名壮硕的男仆抬来担子,将虚弱的慕容钦抬上架上。

  “快,送少爷去怡心轩!”太夫人一声令下。

  架子一起身,童羽萱还是握着他的手不放,跟着担架子跑。

  “羽萱,让他们送钦儿进去,你就别跟了。”

  “不!我要陪在相公的身边,我是他的子,我不怕被他传染!”她眼热鼻酸,喉头哽咽地唤着。

  慕容夫人见状,上前去揽住她说:“我的好媳妇,婆婆知道你对钦儿的关心,但这是钦儿的代,我们就顺着他的意思,别进怡心轩了。”

  “钦…”眼眶红肿地望向慕容钦,她以无声的眼神乞求着他的同意。

  用尽全力摇了头,慕容钦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

  “快放手吧,羽萱!让长工赶紧送钦儿进去,否则会误了时间的。”

  慕容夫人的警告生了效,童羽萱闻言立即松了手。她知道一分一秒对慕容钦来说,都是生死的关键,所以再怎幺不愿意,她也不敢冒着危险,耽搁时间。

  目送着他进去怡心轩,她趴在婆婆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为甚幺上天这幺不公平?让他这幺一个好人得了这种怪病呢?

  过去她怎幺忍心诅咒他,她怎幺可以骂他是个病夫、是只癞蛤蟆呢?或许上天就是在惩罚她的罪过,才会让慕容钦承受这般的苦痛!如今,她实在后悔,当初不该如此任地欺负他、嘲笑他。

  “别哭了,羽萱,我相信钦儿会平安没事。”慕容夫人拍拍她的肩背,安抚着她说:“自从钦儿有了那只雪红桧后,发病的次数已比从前少了很多。你瞧,前两次他不是很快就痊愈了吗?这次,他一定也可以渡过难关。”

  “真的吗?”噙着泪,她还是无法释怀。

  “小姐,姑爷他吉人天相,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的。”见着童羽萱如此伤心,红蕊不由得也跟着难过。

  但愿如此!童羽萱的目光落在怡心轩的大门口,整个心思都随着他飞进去了。

  ***

  半夜,一阵鼓噪声惊醒睡梦中的童羽萱。

  她惊惶地起身,随手抓了件长袍披在身上,踱出门外一探究竟。只见长工个个手持长,一副惊恐的模样。她不安地问道:“发生甚幺事了?”

  “少,刚刚有人看见一道黑影闯进庄内,我们怀疑是黑衣大盗,所以集合众人准备抓这个江湖大盗。”

  童羽萱的心一惊。“黑衣大盗?”

  “是呀!少,您还是赶快回房,记得将门拴好,别让黑衣人潜了进去。”

  语毕,长工又匆匆离去。

  黑衣人来了!他果真来了!他会记得她吗?她会在这儿碰到他吗?抚着心跳加速的口,不让这些恼人的问题盘上心头,占据不该再想着他的思维空间。

  关上门前,她还不自主地探了探四周,虽然明知不可能,却犹仍希望再见到他一面。除了远处长工手持的灯火微微闪烁外,漆黑的庭院瞧不见任何移动的人影,最后在预知的失望中叹了口气,她才关上手中的两扇门板。

  忽地,一转身,在还没发出惊愕的叫声前,她的双就教一只大黑手捂住了。

  “安静,别出声。”黑暗中有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还不能适应屋子里的黑暗,所以她根本无法看清闯入者的面目,但是这个永远都无法让她忘怀的嗓音,让她一听便知来者为何人。被一个强悍的闯入者挟持,她没有半点的惊吓害怕,却还是心跳加速紧张得很。

  她点着头,让对方明白自己并没有出卖他的心意。当对方的手心稍稍离开她的朱时,童羽萱按捺着雀跃的心情,轻声地说:“我知道你是黑衣飞侠。”

  对方闷声一笑。“别来无恙,童大小姐…不,慕容夫人,想不到我俩仅见过一次面,你就能把我的声音牢记在心。”

  这种似讽似嘲的语气让她好生怒气。

  “那你又何以知道我就是童羽萱呢?”

  她实在不想对他生气,但他就是有办法把她怒。

  黑衣人连笑两声。“果然还是伶牙俐齿!想必慕容钦吃了你不少的苦头吧?”

  “关你甚幺事!我和我相公恩爱得很,不需你来心!”

  慢慢适应屋子里的微暗光线,黑衣人那对炯然有神的锐眼,倏地直入她的眸内,而彼此亲近的程度,让她可以感觉到他匀称的呼吸气息。

  “喔!是这样吗?原来我这幺快就被你撵出心扉了!”他暗示着她曾经说过的爱慕之语。

  一股灼热的红染上双颊,她又羞又恼地反驳着:“那得感谢你让我及早清醒,不再作那些长不大又幼稚的梦!”套他曾讽刺她的话来还给他。

  他没有马上反击她的话,突然用一种陌生又异样的眼神紧贴着她。

  童羽萱被他这样一瞅,瞅得非常不自在。“喂!你干嘛不说话?”

  笑意在他的眸中扬起。“我开始后悔当初没带你走了。”

  她心头微微一震!黑衣人这话是甚幺意思?这句话听得她一脸迷糊却又心惊胆颤。

  “不觉得你这话说得很好笑吗?当初是谁给谁难堪,又是谁说谁是长不大的小丫头?现在说后悔,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若我说一点也不呢?”他的眼-成危险的一条线。

  警戒的讯号在心底升起,她连忙推开离自己身子只有寸许的躯体。

  “你这话是甚幺意思?”

  “哈!哈!”他低声狂笑。“你在害怕甚幺?怕自己又无力地屈服在我怀里吗?”

  “不要脸的东西!”扬起手来,她准备给这个轻薄之徒一记耳光。

  手还没落下,就被他半空拦截,而且还顺势反扣住她,让她的身体不由得靠上了他的膛。

  黑衣人不怒反笑。“我跟你开玩笑的,何必这幺认真呢?”

  她气唬唬地,满脸通红却煞是好看。

  “谁跟你开玩笑!你再不松开手,我可要喊救命了,到时候家丁一进来,你就算是翅也难飞了。”

  黑衣人非但不放开她,反而把她拉得更近。“你真的忍心吗?”

  危险!危险!这些警告不断地在她的脑中浮起,她知道她得离这个狂妄之徒远一点,否则,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有甚幺好不忍心的?你是官府缉拿的要犯,为民除害,是每个善良百姓应尽的责任。”她试图扭开被他反制的手腕。

  “我做的,都是为了那些善良的老百姓,如果真要除害,你该去砍那些贪污的狗官,而不是来声讨我这个义贼;更何况,我现在正受着伤,你当真要我落入官府之手?”

  “你受伤了?”她惊慌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我怎会轻易让人发现我的行踪呢?”

  是呀!黑衣飞侠不是来无影去无踪吗?若不是他受伤,凭慕容庄几名武功尔尔的家仆,又怎会轻易发现他的身影?

  “你怎幺会受伤的?你的功夫不是很了得,没有人可近得了身吗?”疑惑中,已透着微微的关怀之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武功虽然不弱,却也有棋逢对手的时候。下午慕容庄不是来了个杭州来的巡捕吗?方才我就是与他在衙门手,一不小心才会让他伤我一剑的。”

  “既然你已受伤,为何还要来慕容庄行窃呢?”

  “我不是来行窃,我是来探望你的。”他的语气不再咄咄人,而是换上一抹轻柔的温柔。

  震惊的表情全显现在脸上,童羽萱差点因这句话而让心脏跳出了口。

  “你别开玩笑了!”她试着躲开他两团如火的眸光,好掩饰她心里的不安。

  他亲近地闻着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没有再做任何解释。然而这个动作,却引来童羽萱的无比心慌。

  “放开我,你受伤了,需要我帮你包扎!”受不了这种难耐的诡异气氛,它赶紧找个话题来冲淡这种令人惑的奇异感觉。

  出乎意外地,黑衣人竟应声放开她。“一点小伤,并不碍事。”

  他并未说出受伤的部位,但透过微微月光,童羽萱已发现在他左手臂上的一处血痕。“你的手臂还着血,你怎幺不早说呢?”她立即取出自己的手绢,为他包扎伤口。

  “谢谢你,羽萱。”

  在她轻巧的包扎下,黑衣人的眼眸愈来愈温柔,愈来愈没有她记忆中的轻佻狂野,取而代之的,是如慕容钦凝视她的深情眼神…慕容钦!一想起慕容钦,她的背就直了!她怎幺可以在慕容钦卧病在的时候,和一个陌生男子独处一室呢?尤其是一个曾经对她“非礼”过的男人!

  “你快走吧!否则让人发现你在这儿,对你、对我,都不是件好事。”当把手绢打了个结后,童羽萱急急离开他的身边,转身背对着他。

  “的确不是件好事!”黑衣人走近她的身后。“嫁到慕容家,你过得快乐吗?”

  她的肩膀微微颤动。“快不快乐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希望你今晚只是不小心闯进我的房里,而且,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好吗?”

  “如果我的回答是‘不’呢?”

  他的话,使她更加颤栗。“我已经嫁给慕容钦了,当初你既然对我不屑一顾,现在又何必苦苦相呢?”

  “我已经说了,我后悔当初没有带你走!”

  童羽萱转过身来面对他,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住后退了一步。

  “不,你不能后悔,这是你选择的!我相公是个好人,请你别伤害他。”

  “你还爱我,对不对?”不顾她的抗拒,他庞大的身影罩着她弱小的身躯。

  “没有,我没有!你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她退到了梳妆台前。

  他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会再回来。”

  不!她不能让黑衣人再回来找她,她不能让慕容钦知道她与黑衣人这段纠葛不清的过去。

  她转身在梳妆台的柜子里翻搅,取出一只镶金丝的缎玉锦囊,双手捧着它递到黑衣人的跟前,以颤抖的声调说:“黑衣,这是我的嫁妆,请你帮我将这些手饰换成银两,散发给那些没有米饭吃的贫穷百姓。”

  黑衣人没有推却,从她手中接过那只锦囊,笑着赞道:“我先代那些百姓谢谢你,并告诉他们,还有一位慈悲的姑娘默默地做着善事。”

  别过头去,她不想见到他眼中的异样情愫。

  “求求你,快走吧!待会儿巡逻的家丁就会回来这儿了。”

  他盯着她默默不语有片刻之久,最后才叹口气道:“我相信你也忘不了我,我一定再回来,让你告诉我这个事实!”留下最后这句话,他微运气功将窗棂拨动,然后轻盈地自敞开的窗口飞出,遁入漆黑夜幕之中。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童羽萱久久不能自黑衣人那句留言中回神过来。

  他来做甚幺?扰她的生活、她的心思吗?她都已经嫁作人妇,他这幺做有甚幺意义?更何况她已爱上慕容钦,又怎容许自己有背叛丈夫之心呢?

  错!错!错!

  她不该让他的身影绕着心头,就算他真的再出现,她也只能以冷静、平常的心来面对他,她不能再给他有丝毫的机会,来破坏他们夫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情感。

  ***

  夜,愈来愈深;而童羽萱的心,也跟着愈来愈沉。

  一大清早,童羽萱端着清粥小菜来到怡心轩门口,打算亲自为慕容钦送上早膳,不料在大门口却被守门的家仆给挡了下来。

  “少,请留步,少爷代,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轩内。”两名家丁伸出长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早想到会被下人拦下,童羽萱马上搬出刚刚在路上想好的计谋,一副泫然泣的模样说:“我是少爷的夫人,难道连我都不能帮他送个早点吗?说不定他一吃我送的早点,病情就会突然好转,我相信你们也希望少爷的病早点痊愈,对不对?拜托你们帮我开个门,让我进去见见少爷,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这样,你们也不用怕被老夫人或太夫人责备了。”

  两个家仆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一起耸耸肩,无奈地表示:“少夫人,不是小的不帮您,而是就算我们真的想偷偷放您进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呀!”

  “为甚幺?”

  其中一人比比门口的大锁。“您瞧,这门上了锁,就连小的都进不去,又怎幺让少夫人您进去呢?”

  放下手中的托盘,童羽萱跑到前头,把门上的锁头仔细端详一下,眉头遂皱了起来。

  “那钥匙呢?钥匙在哪里?你们怎幺可以把少爷锁在里头!万一有甚幺突发状况发生,这门锁着,怎幺来得及救呢?”

  “钥匙在老管家的手上,他每个时辰都会进去探望少爷一次,所以少爷有甚幺状况,他马上就会去通知老夫人及太夫人。”

  童羽萱的眉头锁得更紧!这慕容钦是怎幺一回事?就算不让别人进去,也不该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啊!别说有甚幺三长两短,就是想吩咐下人做事,别人也听不到呀!

  在求进无门的情况下,她只好气急败坏地离开怡心轩了。一路往鸶莲阁走来,在半途遇上了前来寻找她的红蕊。

  “小姐,一大早就不见您的踪影,真是急死我了!”红蕊提起袖子,往额头上拭拭满脸的汗珠。

  “瞧你,跑得满头大汗,有甚幺事这幺急呀?”现在童羽萱走路不再躁躁、活蹦跳的,所以,她反倒笑起红蕊来了。

  红蕊左右瞧瞧,像做贼似的刻意低了声音:“小姐,您可知昨儿个夜里,黑衣飞侠来过了?”

  她当作是甚幺事呢!原来是这件众所皆知的旧新闻。

  推推她的小脑袋瓜,童羽萱捉弄着说:“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全庄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可能就是你了。昨天夜里庄里有动静,全庄的男丁都出动起来巡逻,我被他们的声音吵醒,才听说有人发现有道黑影闯进庄内。”

  红蕊脸上一阵窘红。“原来是我睡得太沉,不知道昨夜里发生了甚幺事!我还以为小姐您还不知道,所以特地来告诉您的呢!”

  “你是怕我想不开,跟黑衣人跑了是不是?”

  “我——我是——”根据这几天小姐和姑爷恩爱的模样来看,是不太可能发生这种事,但对这个甚幺事都做得出来的小姐,她还是不敢放一百二十个心。“…是有点怕小姐会想不开!”

  “你放心,那些事都过去了,就算黑衣人看上我,我也不会跟他走的。”虽然昨夜黑衣人的话,让她一早起来还心有“余悸”但是一想起卧病在的慕容钦,她的心意就更坚定了。

  “看上你?他见过小姐吗?”红蕊狐疑地问。

  “我是说假如,你别那幺紧张好不好?”她掩饰着。

  “还好!不过就算他看过小姐又怎样?姑爷一表人才又斯文有礼,他怎幺跟姑爷相比呢!我想小姐也不会将他那种江湖人放在心里的,对不对?而且我听说,黑衣人已经离开苏州城了,咱们没甚幺好怕的了。”

  “你怎幺知道?”

  “听早上去外头采买杂货的长工说的,他说昨天来咱们庄里的那个杭州捕快,一大早就离开苏州,听说是往绍兴追黑衣人去了。”

  听到他平安离去,她也算放下心头的一个担子,但愿他能一直平安无事,别教官府里的人逮到;也希望他能将她忘掉,这样对彼此都好。

  见童羽萱一直不说话,又看她手里捧着餐点,红蕊疑惑的问:“小姐,您端着这早膳,要上哪儿去呀?”

  说到早膳,她飞离的魂魄又回了神,唉地叹口气道:“还不是给姑爷送早膳去,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姑爷不吃?”这可奇怪了。

  “不是!是我根本进不了怡心轩,连他的面都没见着。”

  “唉!小姐,既然姑爷心疼您,不让您进去他养病的地方,那您就别执意要进去了,免得下人们难做,姑爷也不高兴呀!”

  “连你都这幺说!”童羽萱嘟起了嘴。

  “少爷是为您好,您就多等个几天,让姑爷好好专心休养吧!”

  算了!全家的人都听他的指示,就算她想违背,恐怕也没人支持她。

  “对了,我听说早上林师兄到慕容庄来找你,是不是镖局里出了甚幺事?”她猛地记起来。

  经童羽萱这一问,红蕊竟脸红了起来。

  “不是,镖局里很好,小姐不必担心。”

  “那他找你有甚幺事呢?”

  “是——是——”她支支吾吾。

  这个林师兄是童庄主的四徒弟,人品不错,武功也了得,十分受童山岳的器重。只因无父无母,至今都已经二十好几却尚未娶,童羽萱不知道他与红蕊早在自己未出嫁时就已相恋甚久,所以这会儿一时还瞧不出红蕊的窘状是由何而来。

  忽地,她像开了窍似的,频频窥着红蕊的害臊模样,才恍然大悟说道:“难道——莫非——你与林师兄…天啊!红蕊,你怎幺不早说呢?我竟然被你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情!”童羽萱从未见过红蕊这幺娇羞的模样。

  “小姐,我和展鹏没甚幺,您别瞎猜!”红蕊急急解释。

  童羽萱一副好玩的模样。“都喊他展鹏了,还敢说没甚幺吗?从实招来,他是不是太久没见到你,所以忍不住跑来这儿探望你呀?”

  “不是!是他刚好路过这儿,顺道进来探望小姐您过得好不好。”扯着麻辫,一眼就看得出她说谎的表情。

  “喔!是探望我呀!那就奇怪了,怎幺不直接找我,而是找你呢?”

  被问得受不了,无言以对之时,红蕊才乖乖地求饶:“小姐…”

  “好啦!不糗你了!”童羽萱翻了翻白眼“噗时”笑出声。“林师兄怎幺这幺快就走人了,他没有邀你出去走走逛逛吗?”

  谈别人的感情是说得轻松,一提到自己的,脸皮儿就薄了许多。红蕊满脸通红,一脸窘状。

  “他约我下午去城里逛逛,说要帮我买胭脂盒。我跟他说庄里的事情忙,不一定出得了门,他说没关系,要在庄外等。如果等到太阳下山了,我还没出去的话,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回镖局去。”

  “甚幺?你竟然让他在外面等,还从早上等到晚上!红蕊,你未免对林师兄太狠心了吧!”童羽萱瞠目道。

  “我叫他不要等,是他自己坚持的。”

  童羽萱有点受不了地摇着头,然后推着红蕊往外走。

  “去、去、去!赶快出去,别让师兄等太久了!”

  “可是庄里…”红蕊回过头来,一脸犹豫的样子。

  “庄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更何况那些事都是你自己要帮忙的,所以你不在,自然有人会做。你还是赶快出去吧,免得师兄让太阳晒得头昏中暑了。”

  红蕊浮起一抹羞赧的浅笑。“小姐,您说得太夸张了吧!”

  “夸张?不会呀!不过,我怕他等你等得心慌意倒是真的。”

  “小姐——”

  她向红蕊挥挥手道:“不到黄昏别回来喔!”

  眼见红蕊有了好归宿,就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耽误她的青春。改明儿她回镖局一趟,让爹爹作主,好让红蕊与林师兄早成亲。

  不过,想到后少了红蕊这个伴,她的日子可能要孤单许多了。

  ***

  是夜,风中只传来细碎的虫鸣声,大地仿佛跟平时一样的宁静。

  但一道黑影却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从微敞的窗外窜进了慕容少夫人的房内。

  拨开罗帏,黑影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前,以深情似海的柔眸,俯视着那张恬静安睡的姣美脸蛋。凝视了一刻钟后,夜袭者终于忍不住冲动,掉他惯穿的黑手套,以拇指轻抚过她洁-光亮的脸颊,眼眸里尽是呵护与关爱的眸光。

  然而睡得不的童羽萱,却因这个轻触动作而敏锐地惊醒。

  “谁?”

  当她睁开眼,惊慌未定时,入眼的却是那个早该离开苏州城的男人。

  “黑衣?你不是已经离开苏州了吗?”

  黑衣人没有收回抚摸她的大手,亦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用一种看得见的柔情赞赏着:“你连睡觉都美得令人眩目!”

  因黑衣人的轻触而心慌意,她连忙坐起身,他的轻抚。

  “你怎幺会出现在这儿?外头不是传闻你已前去绍兴了吗?”

  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其实我一直都待在苏州,没有离开。”

  “但是这几天并没有窃案传出,你没有道理还留在这儿!”

  “有!我有道理留在这儿,而且,那个道理全是因为一个美丽的女人。”

  心海随着他的言语掀起了阵阵波动的涟漪,她紧咬着下嘴,以平抚浮动的情绪。

  “黑衣,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当初你在破庙里拒绝了我,为何现在又要回头来找我呢?我已嫁为人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跟你有任何瓜葛或牵连,你实在不该再来打搅我的生活、紊乱我的情绪。”

  爱怜地挑起她肩上一绺乌亮的发丝,把玩在他的掌中。

  “如果我能紊乱你的情绪,那代表你的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她避开他灼灼如炬的目光。“不是!我爱我的夫婿,我爱我的家园,对你的一切情感,在你送我回镖局的那刻起,都已烟清云散、化为乌有了。”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必怕见到我,怕直视我的眼神呢?”

  “我没有!如果有的话,那也是为了避嫌而已。”

  他轻笑两声。“你在说谎,你绝对不可能这幺容易就将我忘掉,就如同我在破庙见你一面后,无法将你忘记一样。”

  这一字一句都像针似的刺进她的心坎。黑衣人说得对,她是没有办法忘记他,但是又何奈?她已是慕容钦之,慕容钦又真诚以对地待她,就算她不爱慕容钦,她也不该再和别的男人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更何况她亦是如此深爱着他呢!

  为甚幺?为甚幺上天要让她同时爱上两个男人?而这两个男人也都同时爱着她呢?既然让她嫁给慕容钦,为何还要安排她遇上黑衣人呢?童羽萱的心在泣血,她以无声的泪,来表达她的痛苦与无奈。

  她的泪教他心疼,他坐上沿,伸手拭去她的泪水。

  “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跟着柔肠寸断!”

  黑衣人的温柔让她的泪水更加泛滥。“不要!你不要对我好,我怕我会承受不起,我怕我会拒绝不了你。”

  “跟我走,这小小的慕容庄关不住你,你不适合待在这里埋没青春,你应该跟我四处邀游、看遍天下。”

  不,不行!她的理智及时拉她回头,她怎幺可以依在他的怀里哭泣呢?

  用力地推开他的膛,捂着嘴嘶喊着说:“不!不要!我不能背叛慕容钦,求求你离开我,别让我陷入痛苦的深渊!”

  他眼眸里闪过一抹鸷。“你真的那幺爱慕容钦?那个手无缚之力、身无半点武艺的病弱书生?”

  无庸置疑地,她噙着泪猛点头。“是的,我爱他!就算他不会半点功夫、就算他长年卧病在,我还是爱着他。”

  闻言,黑衣人突然笑了,?却笑得有点悲凄。

  童羽萱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抬起蒙胧的泪眼望着他。

  “黑衣…”

  他还是苦笑着,嘴里却念着:“既生瑜,何生亮呢?”

  但接下来的举动,却是教童羽萱更为惊讶!她瞧见黑衣转身,动手掀开他蒙面已久的面罩。“黑衣,你——”

  黑罩已在他的手上了,他背着童羽萱低沉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实面孔吗?”

  是的!以前她的确想亲眼看见他的真面目,但现在她的心犹豫了,她怕自己一旦知道他的长相,会更忘不了他,让她更加痛苦。

  “不,不要!我不要看见你的脸!”她甩着头,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脸颊。

  黑衣人冲向前来,攫住她的手腕说道:“我要你看着我,我想知道当你面对真正的我时,是否还能这幺轻易地拒绝我!”

  双手虽然被他扳开了,但童羽萱的眼睑还是紧闭着,就如同黑衣人说的,她怕她没有勇气去拒绝出真实脸孔的他。

  她痛苦着、挣扎着,黑衣人却视而不见她的犹豫,一把攫住了她,给她一个深情而火热的拥抱,然后又像旋风似的席卷她的瓣,将火辣辣的热气,透过他感柔软的双,传导到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

  起初她挣扎着、反抗着,但是黑衣人的强蛮却不容她有些许的逃脱机会。他狡猾的舌尖乘机撬开她紧密的齿,溜进她的内,住她的舌瓣,在她神秘的空间里,翻覆起放肆狂野的风暴。渐渐地,她深陷在黑衣人的狂风暴雨中。锢后再解放的情感,如初-得自由的燕莺,让她奢求黑衣人的拥抱、渴望黑衣人的热吻,在他的怀中,她全然忘了慕容钦的存在。

  醉在他热情狂野的温吻底下,她的灵魂随着他的情恣意奔放,而阵阵的将她淹没在浑然忘情中,她的心、她的魂、她的理智也随着被骇所淹没。

  直到他的大手游移到她感的背脊时,她猛地惊醒,才发觉自己正做着甚幺危险的事情!不!她不能!她不能背叛慕容钦,这样的局面不是她所愿意的!

  于是她再次挣扎、再次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黑衣人却加重他的力道,让他们之间根本腾不出一点息的空隙。

  就在童羽萱无力反抗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少夫人!少夫人!”家丁在门外急唤着。

  情的热吻大大地降低了他的警觉心,但当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他还是迅速地跳出外,住梁上一跃,伏身在黑暗之中。

  突发的声响,确实让童羽萱吓了一大跳。她先是一阵心慌,但很快地便稳住了情绪,将紊乱的发丝梳理整洁后,她才应声道:“有甚幺事吗?”

  “小的听到少夫人的房间有声音,所以赶过来看看,是不是有宵小窃入。”

  “没——没有,大概是我在作梦、说梦话,我这儿没有甚幺事发生。”她拉着衣襟,神色慌张、声音却沉着地应付着。

  “那小的是多心了。不好意思,少夫人,打扰您的休息,小的这就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听见外面脚步声渐渐走远,童羽萱才掀开罗被走下来,将油灯点了起来。

  “黑衣,你走了吗?”童羽萱左顾右盼,寻着他的踪影。

  “没有!”声音是从梁上传下来。

  童羽萱抬起头来往上一看,正好与刚要跃下的黑衣正面相对。

  “慕容钦!”她惊呼出来,那裹在黑布幔里的脸庞,不正是她相公的容颜吗?

  黑衣身手利落地跳落在她的面前,对于童羽萱的惊奇似乎不以为意,仅深抿着双,眼底里闪着高深莫测的眸光。

  “我不是慕容钦。”

  不是?当他这幺否决时,童羽萱惑的表情布满了脸颊。

  灯烛辉煌,光影照在他的脸上,同样高挑的身形、同样俊逸的外表,除了他脸上留着胡茬、一脸犷外,童羽萱看不出这个男人哪一点不像她的相公。

  “怎幺可能!你与慕容钦长得一模一样,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震惊的神情退了她双颊上的红,她摇着头,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

  黑衣人的表情凝重。“有!世上多的是容貌相同的孪生兄弟。”

  孪生兄弟?童羽萱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难道…难道他是慕容钦的弟弟?

  “不,不会的!慕容飞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为甚幺要假扮我相公的模样?”慕容庄的每个人都知道,慕容老爷及飞少爷早在十多年前就命丧马贼之手,如今怎幺可能再冒出一个慕容飞呢?

  “我就是我,我从来也不需要假扮谁,倘若你不相信,可以摸摸我这张脸,是否有伪造的痕迹。”

  童羽萱双手颤抖地抚上他线条分明的轮廓,轻轻地触摸,沿着颧骨往两旁试探,来到发鬓相连处,却没有寻得丝毫的破绽。

  “不,不可能!你怎幺可以是慕容飞,你怎幺可以?”倏地收回停在他脸颊上的双手,童羽萱沮丧又难以置信地往后退,直退到了墙角,眼里浮上受伤的眼神。

  黑衣人跟着前进,一把攫住惶恐的她。

  “如果你可以爱上我哥哥,那幺,你当然也可以爱上我!更何况在你未嫁给他之前,我俩早就有一段宿命的情感牵挂。”

  “既然你还记得我嫁给你哥哥,那你就不该再来纠我,难道你要背负起夺兄之的罪名吗?我已经嫁给慕容钦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就算我的心里真有你,天理与道德也不容我有丝毫的背叛,这种违背伦常的罪名,我是承受不起的!”她嘶声力竭地-喊着。

  他又恢复惯有的狂笑,忍着一抹伤痛说道:“这个家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除了我那个体弱多病的亲哥哥之外。”

  在他深邃的黑眸背后,童羽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种模糊的悲伤,虽然黑衣人隐藏得很好,但是她就是可以感觉得到。而身心所受的冲击,远不及抚平他内心的伤痛重要。她卸下了刺?般的外壳,以柔和的口吻问道:“这是怎幺一回事?为甚幺只有钦知道你还活着呢?”

  “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的始末,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会慢慢地告诉你;如果你摇头的话,就去问我哥哥吧!他会告诉你一切的。现在你只要点头或摇头,让我知道你的心意。”

  童羽萱的心里挣扎着。如果黑衣人这话是在破庙里时就说了,那幺她肯定二话不说就会跟着他走的;然而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家,纵然她还是无法忘情于他,但她怎能-弃那个深爱自己的丈夫,而跟他离开呢?更何况他还是慕容钦的孪生弟弟呢!

  她拉着衣襟,痛苦而艰难地拒绝了他,两串泪在说话的同时滑下。

  “你还是走吧!就当我们俩无缘,就算后有机会再见,希望你能把我当作陌生人,忘了这段情。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伤害你哥哥。”

  他掏出那条她为他包裹伤口却已洗-的手绢,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

  “羽萱,我是心疼你,我不愿见你为了长年卧病在的他而守活寡,你不该将青春埋没在这里,慕容钦他不能给你的,我却可以,跟我回鹰夙堡好吗?”

  鹰夙堡?好的名字…童羽萱在脑海里翻找记忆。

  有了!那不正是前任武林盟主于振堂的碉堡吗?原来黑衣人是鹰夙堡的人,难怪官府一直抓不到他。想那于振堂既可以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当然不是泛泛之辈。就算他现已退出江湖,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但在武林间依旧有强大的号召力。从这几年黑衣作案干-利落的手法看来,想必他已承袭了于振堂出神入化的超绝武功。

  “你不该告诉我这幺多关于你的一切。”

  “除了堡里的人以外,你是唯一一个,就算是慕容钦,也不知道我来自何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解开疑虑,为了让你能安心同我离去。”

  童羽萱再次表白她的心意:“这辈子,我绝不会离开慕容钦。”

  “你——”凝视着她坚决的目光,黑衣叹了口长长的气息。“我知道要你一时接受这个事实很难,所以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过一阵子我再回来,回来问你的决定。”

  “不,不要!你不要再回来,我永远都不可能答应你!”

  黑衣人出其意外地在她的上留下一个吻,笑着否决她:“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然后像一阵风,倏地跃出窗外,消失在她的眼前。

  童羽萱根本没有机会反驳,她抚着被他亲过的热,心情竟是一片的空白。

  慕容钦、慕容飞,天下如此之大,她怎会同时爱上这两个兄弟呢?

  天啊!谁来告诉她,她该怎幺办才对?

  ***

  自黑衣人走后,童羽萱整落落寡,再也掬不起笑容。挣扎在这对兄弟间的痛苦,是无人可以为她分愁解忧的,所以她只有将自己关在踞龙楼里,借着整天写诗画画,来发她无法倾吐的凄惘。

  想想前些日子与慕容钦的恩爱,她的心便泛起甜甜的幸福。她知道她的选择不会错的,慕容钦是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他爱她、疼她,把她当作宝似的捧在手中呵护,还有甚幺男人可以让她有如此的安全感呢?虽然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怡心轩,但是一看墙上挂着他所题的诗,那感觉就仿佛看到他一样。慕容钦的病不会阻隔她对他的爱,反而让她更懂得珍惜彼此的相聚时光。

  然而对黑衣人呢?她还是厘不清对他的情感纠葛,明明知道他是慕容钦的弟弟,她不该再想着他,但他离去前那句话像是起誓的诺言,却又盘据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像个永无休止的梦魇,纠着她。

  粉颊上浮起一层愁云,而眼眶里也打转着泪珠,一时隐忍不住心里的惆怅,童羽萱便伏在案上轻泣了起来。在一阵宣、一阵哽咽后,她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初秋的午后有点凉了,而入睡后就更显凉意。她的身子在冷风中,不自主地蜷伏在一起,以御风寒。忽地,蒙中她感到一股像暖炉似的热气将她包围住,也像是暖暖的阳光笼罩着她,顿时全身的微寒消失了,她住温暖的热源靠拢过去,出甜蜜安稳的一笑,又继续沉睡在她的美梦之中。

  原来是慕容钦将沉睡的童羽萱抱起,往书房里的榻踱去。

  方才他自怡心轩出来,便迫不及待地找寻他可爱的子,好慰藉这几分离之苦。当从丫鬟口中得知童羽萱在踞龙楼时,他踩着疾速的脚步住楼阁前来,而喜悦与兴奋的表情统统挂在他的脸上。才想要给子一个意外惊喜,先在书房外偷窥一探,谁知,童羽萱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只好自我慰笑一番,以轻盈不吵醒她的动作将她抱起,在怀中端视着子沉睡的容顿,他出会心的一笑,再走向书房内室的卧房。

  他没有将她放在锦上,而是坐在上,继续怀抱着她,凝睇着她芙蓉如水的精致脸蛋,并以掌背轻抚着她的粉颊,轻轻柔柔地。多少夜里为她魂牵梦萦,他心疼子的孤单落寞,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着子,一直是他引以为疚的事情。

  童羽萱梦见自己依偎在慕容钦的怀中,享受他的恩爱娇宠。他用腻爱的柔光环视包围着她,他在她的耳畔说着甜言语,他的食指在她的脸颊上抚触逗弄着她。然而,正当一切都看似幸福美满时,黑衣人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顾她的抗议,以强横的手段将她带走,而她的相公在手无缚之力下,只能眼睁睁地见她被别的男人夺走…

  “钦,救我!”她惊呼着,同时也惊醒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手中紧抓着的,正是慕容钦的手腕。

  “别怕,我在这儿!”拍着惊魂未定的她,慕容钦知道童羽萱作噩梦了。

  尚未自梦中清醒,她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慕容钦还是黑衣人,因此惊骇地直往边退缩,她怕真的会被黑衣人带走。

  慕容钦当然不知道童羽萱作了甚幺梦,一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不免皱起了眉头。

  “羽萱,怎幺了?发生了甚幺事?”

  待心头一定,望向慕容钦那张有别于黑衣人长满胡髭的干-脸庞,她才恍然明白眼前的人是她真实的相公。

  “钦,你痊愈了!你痊愈了!”当确认他是慕容钦后,一股思念的情愁遂涌上心头,她投向他的怀抱。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紧紧地搂着子,掬饮思念。

  “我好想你!虽然你就在慕容庄里,但是却不能见到你,这种思念好痛苦、好难受!以后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下次让我进去怡心轩陪你,好不好?”她楚楚可怜的央求眼神教人看了十分怜悯。

  他目光梭巡着她娇小的脸蛋,并疼惜地捧着它说:“我也想你,萱。因为我的病而暂时离开你,是不得已的抉择,我也想时时刻刻陪着你,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敢奢求你谅解,只要你接受我的道歉,我就感到慰藉了。”

  她纤细的手指贴在他的上。“不要说抱歉,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希望自己有病身,你说是不是?但是我是你的子,当你生病的时候,我应该是在一旁照顿你,而不是为了怕染病上身而丢下你不管。因此,你不该也将我拒之门外,不让我进怡心轩照料你。”

  他轻吻着她的手指说:“家里有一个病人就够了,我不希望因为我而有第二个人倒下去,所以这种危险的工作,我绝对不会让我深爱的子去做。”

  “可是…”童羽萱正反驳。

  慕容钦迅速小啄她的。“子要听丈夫的话,别再可是了。”

  眼见他执意坚决,童羽萱只好暂时放弃己见,再另寻机会向他要求。

  把他端详一遍,发现他的脸庞消瘦许多,她煞是心疼。

  “几天不见,你瘦了,待会儿我亲自去厨房帮你炖野参汤,让你好好补补。”

  他-着眼睛笑着说:“这些小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工作就是让我好好地把你看个够,还有,一整天都陪着我。”

  才刚痊愈,他就这幺不正经起来,童羽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行!你要先把身子养好才行。”

  “郑叔天天送补品到怡心轩已经够补了,现在我走出怡心轩,第一件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抱抱我的娘子,及弥补这几天亏欠她的寂寞芳心。”

  话刚说完,他就立即付诸行动,低头吻住了她的

  温柔的双手在她的肩上及际游走,一下子,童羽萱的担忧便在这种柔情攻势中瓦解了。她不但接了他滚烫的舌尖,还毫不犹豫地反击,对他主动献上她的热情、她的甜蜜,对于这种极度媚力的惑,慕容钦感觉一股急涨的情在身内里窜起,令他无法自拔。

  “亲爱的娘子,你再如此惑我,我真会不顾这里是敞开的书房而要了你。”努力克制高升的望,在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时,他稍微息地调侃着。

  慕容钦半开玩笑似的警告让她的绯红涨到最高点,她不知自己竟会如此大胆地向他表达最**的爱意。

  “是你先吻我的!”她不服气地抗议着。

  她这种柔情似水、语还羞的蒙神情最是人,慕容钦轻咬着她的下,低声笑道:“我喜欢毫无掩饰情感的你,这让我知道你对我的爱,已经毫无保留了。”

  她双眼眩惑地望着他,也望进他情感毫无保留的深情眸中。有一丝感动从心里逸出,她不该对自己的情感还有所犹豫,黑衣人的影子不该再出现她的脑海里!

  平复了生理与心理的情及渴望,他亲昵地搂着子,厮磨着她的耳鬓问道:“我在怡心轩这几天,庄里有没有发生甚幺事?”

  慕容钦这一问,她马上又联想到黑衣人。不!黑衣人曾造访她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她宁愿编个善意的谎言,也不让她与黑衣人一段不该有的关系而伤害他们兄弟彼此间的感情。“没有!这几天,庄里很安静,没有甚幺特别的事发生。”

  慕容钦不疑有它,满脸慰藉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我爹从武昌回来了,我想回去镖局看看他老人家,顺便帮红蕊办办喜事。”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受到黑衣人的影响,她立刻转了话题。

  “喜事?”他一脸迷糊。

  童羽萱笑着点点头说:“我四师兄与红蕊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们俩早已相恋多时,若不是我这个当人家小姐迟迟未嫁,耽误了她,她早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这幺说,我也是罪人之一喽!”一抹自嘲的微笑浮上他边。

  “怎幺说?”这句话,童羽萱才真的听得一脸糊涂。

  手指轻点她的小。“都怪我这幺晚才娶你进门,才害得人家也跟着耽误青春呀!”

  忘了他才刚初愈,一拳就轻轻地揍向他的膛。“臭美!”

  慕容钦佯装疼地口。“唉呀!好疼哪!”

  童羽萱被他假装的表情蒙骗过去,心直纠紧地自责着:“对不起!我忘了你不会武功,不起捶打的。”

  隐忍着笑意,他满脸的委屈。“那还不过来帮我!”

  “嗯!”靠近他的身躯,双手爬上了他的膛。“哪里疼?我帮你。”

  他一眼半-着,拉她的小手来到心口。“这儿疼。”

  “喔!”她应了声。

  正当要轻他时,童羽萱冷不防地被他攫住,倒在边,成了名副其实的夹心饼。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受骗了。

  “你好坏,骗人家!”轻捶着他的肩膀,她娇弱地抗议。

  不敢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在她身上,于是双手撑在板上俯视着她,眼里还有点坏坏的笑意。

  “不坏,怎幺骗得美娇娘呢?”语毕,又左右夹攻,猛啄吻她的脸颊。

  在他的扰底下,她似虫般的动着。“刚才你还说在这里不方便,现在又欺负起人家来了!”

  他笑得更诡异。“我改变心意了,因为你实在美得令人无法自制。”他边说边在她的粉颈、耳后、肩上放肆着。

  “讨厌,别人会看见!”纵然她的身体已经因为他的挑逗而灼热,她还试着提醒他。

  在攻陷她美丽的曲线前,他低哑地耳语:“亲爱的娘子,刚才进房时,我已将房门锁上,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她的声音愈来愈虚弱。

  “我知道。”不再给她发问的机会,慕容钦倾身封住她的.....  wWW.6nNXs.cOm 
上一章   热火侠盗靓飙女   下一章 ( → )
流年小说网为您推荐最新最好看的热火侠盗靓飙女免费阅读,您可以方便的进行热火侠盗靓飙女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看热火侠盗靓飙女免费阅读,就上流年小说网。致力最快速更新热火侠盗靓飙女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