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仙剑佛刀免费阅读推荐
流年小说网
流年小说网 武侠小说 短篇文学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架空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灵异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好看的小说 放纵小镇 悖伦孽恋 母爱往事 上门女婿 娇凄出轨 家庭乱史 艳福不浅 邻家雪姨 梅雨情结 奶孙乱情 完本小说 热门小说
流年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仙剑佛刀  作者:司马翎 书号:41454  时间:2017/9/20  字数:12305 
上一章   ‮章四十三第‬    下一章 ( → )
第三,金明池开始修习内功,纪香琼也从头修炼,不知不觉之中,已过了十余天之久这一,金明池突然在炼完功夫之后,向纪香琼道:“我今已冲破了那一道界限啦,从今而后,有许多招式变化,我都能发挥威力了,这皆是你的功劳,使我衷心万分感谢。”

  纪香琼十分欢喜,但她也猜到他底下还有别的话要说,果然金明池想了一会儿之后,又道:“然而我也考虑过,纵然我从今以后,改变了做人的宗旨,但以前与薛陵之约,还得实践,这自然是假设他还能生还而言。”

  纪香琼并不显示忧虑之,道:“我并不反对,这样说来,你竟是有自信,有力量,可以击败万孽法师的手下了?”

  金明池说道:“你如何得知呢?”

  纪香琼道:“像你这高功力之人,总得找个心目中的对手,才能刻苦自励,自强不息。

  因此,你一提薛陵,可知你心目中,已不把万孽法师的手下当作敌手了。”

  金明池道:“正是如此,我想,那十方大师本可作为对手,但他既是得道高僧,我犯不着与他计较。”

  纪香琼道:“让我提醒你一声,那万孽法师老谋深算,狠毒无此,他如不是很有信心,绝对不会侵害武林。因此,你不可认定他手下只有一个可修成那无敌神手之人,以我的想法,最少也有两个高手。”

  金明池双眉一皱,道:“若然如此,我们就万万不可与他们为敌了,我只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定必不敢招惹我们。”

  他温柔的一笑,又道:“要知,我们这一出去,就得择吉成婚。然后你得会怀孕,生儿育女,我虽然不怕他们,却无法兼顾这许多人,所以但求他们不惹我们,也就算了,你说怎样?我们几时成亲呢?”

  墓室之中,充满了柔情意。

  纪香琼心中甜蜜得要命,投身在金明池怀中,但觉自己真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孩子。

  她过了一阵,才接下去道:“你想独善其身,为儿打算,但你有没有想到薛陵可能复出之事?他如是独力完成扫万恶派的伟业,天下间就只有一个薛陵大侠了。”

  金明池道:“那么你的意思,竟是要我帮他了?”

  纪香琼傲然道:“当然啦!你岂能在武林中地位此他差呢?我甚至希望你的声名更比他响亮,受天下武林之人崇拜敬慕。”

  金明池如果不是为了修习无敌佛刀的心情,因而变了气质的话,这刻是否愿意这么做,当真是一大疑问?

  当然这也不是说金明池现下就已完全变成了侠义道中之人,只不过起码他并不严格要求独来独往,率行事。

  而且为了纪香琼的面子起见,当然也得挣点声誉,以免他这位金夫人有比不上薛夫人之叹。

  他点点头,道:“好!我有你这么一位智多星出主意,成绩绝对不会比薛陵差,而且假如我们两人联手的话,定可扫平洪炉区,诛尽妖孽。”

  纪香琼连忙道:“你这话未免太小觑那万孽法师了,须知在万恶派中,他的胞弟袁怪叟所创的大门,只不过是支派之一,并非是万孽法师全部主力,尤其是这万孽法师,博识多种希奇古怪的法门,例如一个常人,变成了山海怪,刀不入,力大无穷等等。”

  金明池道:“这一点看来无须多虑。”

  纪香琼:“就算这些山海怪不必放在心上吧,但白妹妹说过,万孽法师以无上神通手段,改造出一批称为”蜂婆子“的可怕人物,出手一击,虽然毙敌,自身也同时送了性命,你说可怕不可怕?”

  金明池双眉轻皱,还未开口,纪香琼又道:“这万孽法师能把一个人的生命力量,在一刹那间完全用光,这有如将一大箱火药:一次点撼爆炸一般,当然十分惊人。别人都是把火药成一条极长的线,引火之后,乃是慢慢的烧完,引发出的光芒,和爆炸的威力,自然远此不上这些蜂婆子。”

  金明池笑道:“假如这一箱火药只是用薄薄的纸包看,则虽是一次烧光,也突然焰火冲天,眩人眼目,其实威势有限。”

  纪香琼道:“这话说得好,不过问题出在这些蜂婆子只是一些微之人,换作万孽法师本人,当然这话又不同讲法了。”

  金明池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香琼道:“要知,虽然这些蜂婆子只不过是火焰冲天的纸包火药,可是这火势的热度和速度,也能令人走避不及,受了严重灼伤,假如她们的身份有如万孽法师那么高,则拚看受伤,也划算得来,然而她们只不过是卑微低的妇人,那里值得为她们受伤呢?”

  金明池哑口无言,纪香琼突然陷入沉思之中,良久,才泛起笑容,恢复了常态。

  金明池问道:“你可是想出了应付蜂婆子的妙计良策么?”

  纪香琼道:“有了一点头绪,但能不能办得到,还未敢断言?”

  金明池出难以置信之,笑道:“什么?你也有办不到的事情么?”

  纪香琼道:“别开玩笑,我岂是万能之人?只不过所学较博,思想灵活,能在种种情况之中,变化运用,找出别人见不到的隙而加以利用而已。”

  她停歇一下,又道:“咱们与万孽法师为敌,最不利的是我们处处须用正当手段,而他却可以肆行无忌,把人命不当作一回事。因此,在对敌之时,人手的运用调派,我们这一方,有了先天上难以比较的劣势。”

  金明池道:“假如是以前的我,那就不会十分吃亏了,我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干一气。

  纪香琼道:“任你如何来,也有是非善恶之辨和侧隐之心,但万孽法师却以作孽为宗旨,以我看来,你跟他还差得远呢!”

  她略略一顿,又道:“可是假如我们也能这样上一手,以人命换人命,万孽法师一定感到十分意外,因而无法应付这等奇怪、混乱的局势,我刚才想的就是这个计谋。”

  金明池道:“听说洪炉区之内,幅员广阔,人数众多,咱们难道带一支大军去围剿他们不成?”

  纪香琼道:“当然不能像剿匪一般派出大军,但一支训练良的军队,加上武林高手组成的队伍,可以组成无敌雄师,杀得万孽法师走投无路。”

  金明池道:“这一支兵,便已是无法解决的难问题了,再者,这些军士们有何用处呢。若是碰上了像我这般身手之人,在万军之中,仍可出入自如。”

  纪香琼道:“但像你这等身手之人,为数有几,敌方虽然有三两个如此出色之人,可是他们定必被我们的高手绊住。况且他们也不敢在这等地方浪费精力,因为他们都会想到假如耗损了实力,则一旦被你们赶到接战,他们就难逃落败身亡的命运。”

  她息一下,又道:“当然事实上,情况不能控制得这么好,就不会受到高手突袭杀,假如是徵集武林人物而成的大军,虽说每个人的水准都比较高些,但均是乌合之众,阵脚一,立时溃不成军。”

  金明池点头道:“假如是训练良的大军,就绝无这等情形了。”

  纪香琼道:“我索告诉你吧,下我们大明朝正值多事之秋,东南有倭寇,西北有瓦剌为祸。不久以前,咱们大明朝全无猛将雄师,以致屡屡受寇贼侵凌侮,如今情况略见好转只要相阉宦失势,朝廷中有贤能之相,情势将有急剧改变。现在说回我们自己的事,这些边疆或海防官兵,俱是久历沙场,惯经战阵,胆勇过人,那是毫无疑问之事,而最要紧的是,这些官兵都受过严格良之训练,只知军令,不知生死,因此万恶派高手纵然加以突袭,也无法摇撼我阵,这一点极为重要。”

  金明池道:“那么你第一个难问题,就是如何借调兵马之事了?”

  纪香琼道:“此事固然很不容易,可是还能解决,只有一些准备牺牲之人,不易找到。

  金明池道:“如何还要另外找人送死呢?”

  纪香琼道:“比是对付蜂婆子唯一的办法,要知我们如要消灭这等厉害怪物,只有这个办法最妙,并且完全出乎万孽法师意料之外。假如我们不是用一些准备送死之人,去拚掉这些。蜂婆子,则我们便理成了束手缚脚的被动之势了。”

  金明池出奇异的表情,道:“唉”这真是万万想不到之事,甚至你亲口讲了出来,我也觉得不敢相信。自然万孽法师更不敢相信了。“他停歇一下,又道:“咱们如是有大军进剿,何须又另外找到送死之人呢?”

  纪香琼道:“万孽法师非到不得已之时,焉肯使用这些厉害武器?因此,我们必须另行布置,务使他认为值得政击,这便是所有难题之所在了。一是如何找到这一批送死之人?一一是如何安排布置,使万孽法师下令攻击?”

  金明池道:“虽说我们动手对付这批蜂婆子之时,既危险而又防不胜防,但比较起来,还是可行之法。”

  纪香琼心中暗喜,忖道:“他已处处暗生慈悲不忍之心,因此,觉得我此举很是残酷,宁愿自己冒险,唉!我的种种苦心,总算没有白费。老天爷当知我渡化了此人,该是何等巨大的功德!”

  他接着又在心底暗自长叹一声,想道:“但他岂知道一个策划筹谋之人,心灵上的负担,何等沉重?单说对付蜂婆子之一事,无论如何,唯有此法能够成功,如若不这样做,只怕将遭遇到覆亡之祸。”

  她心情之沉重惶恐,当然不是旁人所能体会。

  细细说起来,纪香琼真是最孤独可怜之人。

  因为她的决策,成功或失败的结果,其责任只有她自个儿负担起来。旁的人无论如何尽心向她建议,但也不能替她分担责任。

  她自然不能向金明池剖析心中的沉重痛苦,当下故作轻松地笑一下,缓缓道:“我说找人牺牲,你觉得很不忍心。但你当也知道那一支兵雄师,亦将伤亡多人。但何以又不觉得残酷可怕呢?”

  金明池楞一下,才道:95“也许因为军队本来就是准备打仗的,所以认为纵然杀敌阵亡,亦是理所当然之事。唉!我也弄不清楚。”

  纪香琼道:“这话很对,某些事情,在大家习之后,便视为理所当然,并不感到异样,况且对阵锋之时,谁生谁死,无人能事前预料得知。不比我要准备的人、定是死路一条,所以显得很残忍可怕。”

  她深深一口气,表情语声都很严肃认真,一望而知,她不但想法说服金明池,同时也想法说服自己。

  她道:“在这世间上,有不少人,罪孽深重,应予处死,但我们当然没有资格判决一个人是否该死。因此,我们可以去找一些已被判处死刑之人,立此功德,他们反正不免一死,这样,我们就算不得残忍冷酷了吧?”

  金明池笑一笑,道:“假如是罪该处以极刑之人,又已成了定数,收监候斩,则用他们已死走了的命运,做有益于世人之事,自是不算残忍。”

  纪香琼徐徐道:“不但不算残忍,反而是对他人的莫大恩惠。因为,这个机会实是让他们把残余无用的生命,发出了光和热。”

  但她随即发出苦笑之客,道:“不过,这也得瞧每个人的看法和想法。有些家伙,宁愿白白的死,亦不愿把余生贡献出来,惠泽他人呢!”

  金明池道:“这倒不要紧,咱们但须行心之所安的事,管别人愿不愿意?问题却是咱们到何处求取这许多名死囚?况且还须略加训练,他们肯合作么?”

  纪香琼道:“以我大明朝南北十余省而论,想找十个八个合适的死囚,并非难事,训练方面,我也已有妙计安排,不愁他们不依言而做。”

  金明池道:“那么你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官方极有力人士,足以支持咱们借用兵,又可以调取天下合适的死囚,加以运用是也不是?”

  纪香琼道:“正是如此,假如霹雳手梁奉不死,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倒是十分合适的人选。”

  她口气之中,并没有绝望之意:金明池看得出,她正在大动脑筋,而由于他本人对朝廷官家之事,十分隔膜,是以自知无法献计,便缄默不语。

  时为嘉靖末期,明世宗以严嵩为首辅,弄权枉法。后来的名将戚继光,李成梁等人,皆移杉不得志。

  明世宗本人好道术,时时遣人求天下仙术异人,道士邵元节、陶仲文、段朝用、蓝田用等,皆备受宠敬。

  他除了妄信异术之外,复又深居西苑,车臣无法亲见得看他、但他每都有亲笔御札舆严窝。

  因此,虽然外寇屡侵,甚至迫犯京师,明世宗竟全然不知。

  在那二十年间,明军战死的,真是不计其数。

  纪香琼无所不知,对当今国事大势,当然也十分了解。

  她也晓得: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万孽法师的话,天下休想有晏平之。因为万孽法师所制造的祸,以大积恶孽为宗旨,天下越,他就越发欢喜…

  因此之故,朝中虽然时有忠良大臣,冒死抗疏。但一则世宗不予采纳。二则不久这等忠臣,也被加害。

  这其中,当然万孽法师大有关系,当年朱公明常驻京师,为的就是保护严嵩,以免他被仇家所杀。

  纪香琼想来想去,竟难有措手之计,当下向金明池道:“我们必须找出一位栋梁之才,既足以担承天下之事,将来好继相之后,辅助皇上,安定天下,这个人必须具有非常才智,在目前而言,不但不遭相嫉视、忌惮而致有杀身之祸,甚至竟有相当权势,可以助我们调遣兵,选取死囚,以击溃万恶派?”

  金明池道:“你倒是想得满好的,这些人才,如何轻易求得?”

  纪香琼道:“信不信由你,假如大明朝气数未尽,则朝廷群臣之中,必有这等才智杰出之士。只不过目下不但韬光养晦,免有丧生之危,甚且外表也似是与相方面毫无龈龄。有些人会以为他是庸碌之辈,都不予以重视。金明池道:“或者正如你的所料,不过即便如此,你又从何而能发觉?咱们到京师去慢慢访查此人么?”

  纪香琼嫣然道:“你这话虽有讽刺我之意,但事实上,并非不可行之道,我再想想看,或者到京师走一遭,亦未尝不可。”

  金明池并不反对,他目下唯一的紧要事:就是尽量争取时间,苦修这无敌佛刀,以便与万恶派那个敌手,拚个高下。

  他们在墓室中又住了不少日子,有一天,纪香琼略略收拾过,道:“我们上路吧!”

  金明池道:。“往那儿去?”

  纪香琼道:“到京师去访寻那一位国家未来的栋梁,我细察你功力的进,已足可应付任何强敌。以你之勇,加上我的智谋。这回现身于江湖上,万恶派之人不来则已,来犯的话,管他是谁,总给他吃点苦头,方肯罢休。”

  金明池傲然一笑,道:“好极了!我们这就联袂快游去吧!”

  两人即动身,出得墓外。

  正如纪香琼所料,屋内多处,都显然有不少人居住饼,可知这些日子以来,万恶派曾留下大批人手,扼守此地,等候金明池复现的话,便合力取他性命。

  但大概是见久无动静,咸信金明池入墓之后,另有道身,早已鸿飞冥冥。因此,这两才撤退人马。

  纪香琼上路之时,仍然要金明池依她之言,潜踪匿迹的出发。金明池大为讶异,道:

  “你不是说,咱们可以公开面么?”

  纪香琼道:“时机未至,你且忍一忍吧!”

  金明池没奈何,只好听她。

  一路走去,都依她的方法,潜蔽踪迹。

  这一,已到了南京,她看金明池在城外等候,独自入城行来,而她一去,却杳如黄鹤叫翌,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四名骑着马的白衣侍女簇拥之下,驰抵金明池停宿之处。

  金明池听到马车之声,出来一瞧,但贝那四名白衣侍女,都长得相当美貌,年纪均在十七八岁上下。

  她们身上都佩看长剑,眼中神光充足,一望而知,是内外兼修的好手,这使金明池大为惊讶,定睛打量。

  那辆马车的窗深垂,以金明池的目力,也无法透视进去。

  驾车之人,是个独眼大汉,身上衣看也十分华丽,神态却甚是标悍冰冷。

  一个白衣侍女飘身下马,走到金明池面前,深冷地目光,从头到脚,把他细细打量过,才道:“不错!我们找的正是你了。”她语调极是冷淡,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并不是跟一个人讲话般。

  金明池双眉一耸,猛然抬头望天,好像既没听见这话,同时,也突然瞧不见对方一般。

  要知,他本是十分狂傲之人,如今使出惯技故态,那股不屑理会对方的傲,简直能把别人活活气死。

  那白衣侍女冷冷道:“我早听说过你是个自傲自大之人,因此你这等神气,决计不能使我生气。”

  金明池连哼也不停,突然举步行去,他是要迫近马车,瞧瞧车中之人。那白衣侍女出手疾抓,虽然十分迅快,却仍然抓了个空。

  其余的在马车上的三名白衣侍女,见状,齐齐撤出长剑。

  三剑出鞘,却只闻“铮”的一声,可见如何的齐整划一。颗示出她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她们虽未下马,可是三剑出鞘,却透出一股严寒剑势,向金明池涌卷到。

  金明池心中大讶,忖道:“这三名侍女,倒看不出具有如此湛的功力,尤其是三剑合成的这般剑气威势,更是奇怪之极。按理说,这等剑势,必须是绝顶高手,方能办到,然则难道她们皆是绝顶高手不成?”要知,金明池于武功之道,最是渊博,深知这三女下虽然未曾下马,但只要自己再向前移动,违逆了她们的意旨。则她们剑势自然生出感应,同时发出。

  而这一击之威,由于是气机感应,天工多于人力,是以具有无坚不摧之势。纵然是他这等身手功力之人。也不敢轻易冒此奇险。

  金明池至此,只好停住脚步,目光中透出一片森冷之意,缓缓的扫视那三名白衣侍女一眼。

  但见她们的年纪俱在二十左右,个个明美慧,肤白皙,意态之间,有一股孤峭幽冷之气。这等女孩子,虽然身为侍婢,但一望而知,都自视甚高,很少人能让她们放在眼内,尤其是男人。

  金明池心中突然十分踌躇起来,忖道:“这辆马车和四名侍婢,毕竟是什么来历?我瞧那独眼大汉,凶悍殊甚,只怕武功更在四婢之上,从表面上瞧来,这马车内的主人,定是个女子。她能训练出这等婢仆,足见十分不凡,唉!可惜阿琼不在,不然的话,她一眼就可以瞧出这辆马车的隐了。”

  他的犹疑是自己要不要出手对付这些女孩子,假如是在以前,依他的情,早就上去了但自从齐茵、纪香琼、白蛛女这些女孩子出现之后,他可就真不敢小觑女子,尤其是这四婢身手如此不凡,受训练,焉知她们的主人,不是极厉害的人物?

  他怕是不怕,只不过慎重从事而已,不过僵在这儿,亦不是办法,因此,他很希望背后那个白衣侍女向他出手,则他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法,一下子擒住了这个侍女,抢制了主动之势。

  只听背后那个白衣侍女冷冷的道:“金明池,你一身武功诚然高强不过,我们这些下人实是难以为敌,但你若是惹怒了我家小姐,包管你有苦头吃的。”

  金明池连头也不回,道:“我倒想知道如何做法,才能使你家小姐大怒?”

  那侍女道:“问得好,我家小姐这一年以来,不时到江湖上走动,武林之人,不论是黑白两道,无不生出了好奇之心,很想瞧瞧我家的小姐,但此举已犯小姐大忌,是以,大凡作此试之人,总不免吃点苦头。”

  金明池道:“照你这样说来,你家小姐的真面目,至今还末有人瞧过了?”

  那侍女应道:。“不错!谁有这等木事能见到她呢?”

  金明池道:“这太简单了,我这就把她揪出来,只要你们不逃走的话。”

  那侍女冷笑一声,道:“原来你要人家站定,听任你摆布。”

  金明池道:“我举手之间,当可以击毙双马,使马车不能移动,因此,谅你们也不易逃得出我的手心,不过这么一来,实在太费事了,我犯不着这么做。”

  那侍女道:“犯得着与否,倒是其次,问题是你办得到办不到才是真的。”

  金明池放眼一看,但见对方全无逃走之意,心中一动,随即仰天一晒,回转身子,说道:“我懒得看她的面貌啦!”

  这时,他已面对那白衣侍女,只见她明亮的双眸中,透出惊讶之,问道:“为什么?

  你害怕了?”

  金明池道:“就算我是害怕吧,总之,你家小姐芳容,请我看我也不看。”

  白衣侍女怒道:“你这人好没有道理。”

  金明池笑道:“我瞧过你们也就够了。如若你们四婢愿意留下来让我多瞧些时候,我也一点都不拒绝。”

  那侍女黛眉一皱,道:“我瞧你有点儿神志不清,满咀的胡言语起来了。”

  金明池正道:“我一点也不是胡言语,试想你家小姐,最恨别人瞧她面目,可见得其中必有古怪,以我的猜想,她一定长得丑陋万分,才这般忌讳人家瞧她,同时,也因此收养了你们,以便妆点门面。”

  那侍女直到现在,才算是弄明白了他为何改变了主意。当下道:“你弄错了,我家小姐,可说是当世无双的美人。”

  金明池道:“你留着这话,等到闲得发慌,自己向自己说着解闷吧!”

  他实是打心中不信,并非诸多作态,骗对方的话。

  那侍女心中甚怒,玉面涨红,伸手按剑,大有出手之意。

  金明池反而大为得意,高声道:“马车之内,一定是个丑不可言的丫头,否则她何以不敢见人,而且直到现在,连也不敢放一个?”

  他伸手指指这个按剑侍女,又道:“我劝你老实一点,别要弄刀弄剑的,须知你一旦出手,怒了我,我得跟你亲个咀,才能消了怒气。”

  那侍女顿时征住,当真不敢拔剑出手,只因这金明池,早就有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声名,假如她在这等警告之下,犹自拔剑,显然会让人怀疑她是想让对方亲个咀。

  她气得骂道:“混帐东西!你的狗嘴迟早得长个大疔疮,既脏且臭,没有一个女人肯让你亲咀。”

  她牙尖咀利,咕咕呱呱的直骂,倒也有趣。

  金明池故意唬她,双睛一瞪,狠狠地道:“闭口!假如你再骂我一句,看我有没有本事抓住你就亲咀。”

  那侍女登时骇得把下面的话咽回肚子里,用力皱起眉头,蹶起小咀,恨恨的直躁脚,表示她心中的愤怒。

  金明池口中说道:“假如你想与我亲热一下,只要出言一骂,就可得遂心愿,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心中却迅快的忖道:“我与这侍女闹至今,车中之人,倘无半点声息动静,果然可怕的紧,先时我还怀疑会是阿琼跟我开玩笑,但既然她们一年以来,不时在江湖上出入,则这一神人物,武林定然有了传闻,我一探即可得知。假如当真不讹,则决不会是阿琼了,然则她们是谁?今为何会找上门来?恰又是阿琼不在之时,这会不会是他们已对付了阿琼,是以得知我在这儿?”

  假如纪香琼在她们手中,这当然是十分伤脑筋之事,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则必须更慎重地对付她们才行。

  金明池考虑过多种可能之后,举步行。

  对面那个侍女哼一声,道:“你往那儿去?”

  金明池道:“回屋子里睡觉去,谁耐烦跟你们嬉闸?”

  那侍女意拔剑拦阻,却又不取,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道:“阿梅!让他走吧,我们也好动身回家。”

  金明池听得浦沽楚楚,但觉声音优雅悦耳,节奏温柔,一听而知,必是个既美丽而又脾气好的美貌少女。

  名叫阿梅的侍女,应了一声,侧身让出道路。

  但见金明池若有所思的停步不发,阿梅当下不耐烦地道:“你不是说同去睡觉么?那就回去吧!”

  金明池道:“不!我改变主意啦!”

  当即转身向马车走去,高声道:“姑娘芳驾既临,岂能就此离去,竟惺这一面之缘呢?”金明池暗念:以自己的功力,当然不难闯过这三婢联手之阵,但若然想在指顾之间就闯了过去,而又不想伤她们性命,那简直是办不到之事,何况尚有一婢一仆未曾参加。照他的估计,如果不出奇制胜,害得这五名女婢仆发动全力,那就不是三五十招之内,可以如愿闯过的。

  他猛然间向前一冲,但见那三婢长剑齐发,幻化作三道光芒强烈眩目的剑虹,从马背上疾卷下来。金明池乃是故意引发对方这一击之威,其实方进便退。不过由于对方是在气机感应之下才发出的剑招,迅疾如电,饶他金明池身法奇快,也未能甩,仍然衔尾追击而至。

  但金明池是何许人也,早就相度好距离远近,这时反身一跃,袖拂掌拍,一招之间已抓住了阿梅,顺势拖了过来,以她的身子,挡那三道剑光。

  那三婢大惊失,各自尽力收剑闪跃。金明池一幌身,已跃向马车。那独目大汉大吼一声,宛如老鹰般凌空扑下,人未到,手中长鞭早已发出到破空气时的锐烈声响,疾向金明池卷扫。

  此人左手尚有一把短刀,寒光闪闪,神态标悍,足以令人胆寒生畏。金明池见他出手之时,功力十足,不愿与他多所纠,当即把左手抓住的阿梅,向他一送。但见阿梅宛如长看翅膀似的,呼地飞起,疾如矢般向那独目大汉飞去,她的样子,一看而知,是道受制,假如不予置理,这一跤摔在地上,不死也得重伤。

  独目大汉无法可施,只好自行卸了长鞭的劲道,一面把短刀衔住口中,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阿梅。随即借势斜斜飘开丈许,落向地上。金明池脚尖沾地之时,距马车已不超过七尺,正当他身形起未起之时,马车上传来”咯“的一声。

  随着这声响起处,一大团烈火,突然出现,直向他溅而至。

  金明池目力何等了得,在这极短促的一瞥之下,已瞧出这一大口烈火,大有扩散延布之势,威力极强。

  武功练到俊金明池这等境界之人,最不敢惹的,大概就是无情烈火了,这是天地间威力至强之物,武功再高也罩不住。

  因此他迅即改进为退,唰一声,已退了七八尺。果然,那团烈火,只能到距他四五尺之处,便不能再进。但见这一大口烈火,宛如一道帐幕般,拦阻住四五丈方圆的空间,使他不但无法超越,甚至连马车也瞧不见。

  那四匹无人乘坐的健马,竟都不曾惊叫,却迅即撤蹄绕入火幕后面,可知这些马匹,都训练有素,如是寻常牲口,见了这等火势,定必骇坏了而跑。金明池他仰天一笑,高声道:“好厉害的火器,甚至可以用作障眼法,借此悄悄逃遁,但本人只要活捉了你手下三个丫头,不愁查问不出一些我知之事。”

  原来那三个发剑无功的侍女,这刻反而是在金明池身后。

  他虽然不曾回头瞧看,但这三女一有行动,休想瞒得过他的耳朵。

  火幕突然消敛,只见那独目大汉已站在座位上,居高临下,阿梅则瘫软地倦伏在一没。

  这是因为她道未解,失去了行动之能。

  他凝目向马车望去,突然发觉那隔垂,似是能够看透,蒙蒙胧胧,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偏又看不分明,不知她相貌长得如何?

  内的女子娇声一笑,道:“以金先生你的绝世武功,号称天下第一,若是大才小用,擒下奴家几个丫环,谅也不足以向人骄夸,是也不是?”

  金明池第一个感觉是:这女子又是个十分慧黠多计之人,能言善道,大有纪香琼之风。

  这个感觉,使他顿时十分头痛,况且她的话也极有道理;不但擒下这些侍女们,并非光采之事,甚至传出了江湖,反而减损了他的英名,因为此举足见连他亦无法近得马车,强看对方容颜。

  那三名侍女似是得到暗示,晓得了金明池这刻的心情,齐齐行动,打两边分头绕路而逃金明池果然没有拦阻,转眼间,那三名侍女都回到马上,却已不敢过来,分别躲在马车的那一边。

  马车内的女孩子又娇柔地道:“金先生,不瞒你说,奴家这辆特制的马车中,设有巧妙厉害的暗器多种,火器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金明池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口中冷冷道:“本人自信还抵御得住你的歹毒暗器。”

  马车内的女子道:“当然!当然!即使你口中认为毫无把握,今的形势,也迫得你非逞强一试不可了,我讲的乃是实话。”

  金明池道:“笑话!难道我不能转身走开么?”

  车内之人道:“当然不行啦,请你转眼向左右两方望去,离此地大约只有五六丈远,都有树木,奴家发现有不少人藏身其间,正在瞧看看我们呢!”

  金明池转眼望去,果然两边的树上,都隐伏不少人,遥遥观看这场热闹。

  当下皱眉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车内之人道:“他们都是武林中相当有名气之人,这一个月来,苦苦追踪奴家,奴家虽是不难摆他们,但忽然听到一个传说,所以顾不得理会这些人。”

  金明池道:“什么传说?”

  车内之人道:“武林中传说你已踏入江湖;后来忽然被万恶派的高手杀死了,奴家为了查访此事,所以特地不甩下这些人,以便江湖上皆能知道我的行蹂。”

  金明池道:“知道了又如何呢?”

  车内的女孩子纵声一笑,道:“奴家相信那万恶派的高手,迟早会找上奴家。那时奴家就可以下手杀死了他,替你报仇了。”

  她的声音不低,大概数丈外遥观之人,皆可以听见。

  金明池十分讶异,道:“你替我报仇?咱们以前认识么?”

  车内之人格格笑道:“不认识,但奴家闻说纪香琼很喜欢你,对不对?”

  金明池越听越奇,道:“不错!这便如何?”

  车中人道:“纪香琼已因用脑过度,精神耗尽,早已香消玉殒了,是也不是?”  WWw.6NnXS.CoM 
上一章   仙剑佛刀   下一章 ( → )
流年小说网为您推荐最新最好看的仙剑佛刀免费阅读,您可以方便的进行仙剑佛刀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看仙剑佛刀免费阅读,就上流年小说网。致力最快速更新仙剑佛刀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