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飞燕惊龙免费阅读推荐
流年小说网
流年小说网 武侠小说 短篇文学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架空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灵异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好看的小说 放纵小镇 悖伦孽恋 母爱往事 上门女婿 娇凄出轨 家庭乱史 艳福不浅 邻家雪姨 梅雨情结 奶孙乱情 完本小说 热门小说
流年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飞燕惊龙  作者:卧龙生 书号:35615  时间:2017/7/25  字数:14993 
上一章   ‮情纵杰女 回七十三第‬    下一章 ( → )
且说杨梦寰被陶玉强制冲服了“化骨消元散”不仅肝胆俱裂,他虽有视死如归的豪气,但却没有承受这慢化骨消元之苦的勇气,他呆呆地望着天上星辰,想着陶玉告诉他的诸般痛苦折磨,忍不住涌出两眶泪水。

  杨梦寰几处道虽然受制,但他内腑并未遭到损伤,只有任陶玉摆布。他定定神,运足目力,他打量沿途景物,但见两侧石壁夹持一条甭道,向山腹弯转延伸而去。

  陶玉似是很熟悉甭道形势,走的异常快速;片刻工夫,到了一处丈余大小的一座石室之中。

  只见石室一角,点燃着一支火烛,强烈松油气味对卜鼻袭人,但烛光却十分幽淡,照的满室一片昏黄。

  一个长发散,满脸病容的少女,依臂仰卧,一见陶玉抱着一个人进来,立时怒声叫道:“你还进来干什么?快滚出去,我死也不愿看到你了…”

  陶玉冷笑一声接道:“我来给你送个陪伴之人,哈哈!你每称赞的杨师弟来陪你,大概你可心平气和了吧?”说完,把梦寰放在那少女身则,又道:“你们师姊师弟好好地谈谈,恕兄弟不奉陪了。”转身向外走去。

  那少女忽然两手一按石地,似想身跃起,但她失败了,上半身刚刚离地数寸,立时又摔在地上。

  陶玉回头一笑,道:“你两腿经脉,都已被我用拂手法制住,不过三内,我定会再来看你一次。”说完,转身疾奔而去。

  那少女只是‮腿双‬难移,上半身和双手,都可自由转动,她侧脸望了梦寰一眼,惊道:“啊!你…你真的是杨师弟吗?”

  杨梦寰叹息一声,道:“小弟正是杨梦寰,童师姐不是和他很要好吗?怎么会落得这般模样?”

  童涉贞滚下来两行泪水,道:“我的事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被陶玉擒住?”

  杨梦寰苦笑一下,正待答覆,忽觉小腹中一股气血,直向口冲上,全身血脉突然加速运行,不心头一惊,急道:“师姐可会推宫过的手法吗?”

  昏黄的灯光之下,忽见杨梦寰双颊泛起一层极重的桃红之,娇滴,看上去十分人。

  童涉贞只看得呆了一呆,道:“我虽学过推宫过手法,但现下腿部经脉受制,只怕力难从心,推不活师弟受制道。”

  杨梦寰急道:“师姐快请推活我‘将台’、‘期门’、‘章门’、‘白海’四,愈快愈好。”

  童涉贞看他焦争神憎,不再多问,侧转上身,双手齐出用尽全身气力,推拿梦寰四处要

  所幸陶玉点制伤梦寰道的手法,并不很重,准备让药力发作后,那加速循转的血,能自行活开被点道,是以,经过童涉贞一阵推拿,再加药力发作后催速血运行,使全身经脉暴张,不到一盏热茶功夫,囚竟然一齐活开。

  这时,杨梦寰已觉出心神漾,砍念丛生,所幸他是定力甚强之人,神智尚未昏,猛然一个翻转,身跃起,一用力咬破舌尖。

  一阵急疼,使那迅速扩展火,消减不少。但他已知厉害,哪里还敢停留,头也不转疾向石室外面奔去。

  但闻童涉贞急促的呼喊之声,从身后传来,道:“杨师弟,请留步片刻,我有话要对你…说…”

  杨梦寰已被“化骨消元散”药力,引动念,全凭一点未泯灵智,压制着那冲动的火,不使他发作出来,听得童淑贞连续不断的娇弱呼唤之声,更觉神魂飘,血脉暴张,哪里还敢答应,反而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这条弯曲的出道,只不过数丈长短,片刻已到出口之处,但见一片黝暗,那口早经封闭。

  原来陶玉在出之后,就用山石把出口堵

  杨梦寰强忍那迅速扩展的焚身火之苦,猛一口丹田真气,纵身上跃,双手用力一推,想把那堵死出口岩石推开,一则因他双足悬空,力道难以用实,再者因那迅速扩展的火,使他真力大大消减,这一推,竟未移动分毫。

  只听陶玉尖锐的大笑之声,在口外面响起,说道:“杨兄果非常人,竟能在药力推活道之后,暂不为药,佩服啊!只可惜杨兄来晚了一步,这出口已为兄弟堵,哈哈!看来你们师姐师弟,早已缘注三生,这荒山密,就暂作两位的花烛房,委曲杨兄之处,尚请原谅,恕兄弟不奉陪了,慢待,慢待!”但闻笑声摇曳远去,转瞬消失。

  杨梦寰已被那“化骨消元散”药力推动的念,冲得头晕脑,陶玉说些什么?他根本就未听清楚,只知口被堵,难再出去,当下返身又向石室奔去。

  童涉贞见他去而复返,大感意外,一声杨师弟还未说完,忽听杨梦寰大声叫道:“这石室是否另有出路?快说!快说!”

  他已被冲动的火烧得神智昏,全仗十几年修为内功,和坚决的出信念,支持一点灵智,抗拒那火焚身之苦,哪里还能保得住彬彬有礼的言行。

  童淑贞伤心得涌出两滴泪水,幽幽叹息一声,道:“我已是将死之人,纵然有十恶不赦大罪,也望师弟看在同门一场份上,听我几句遗言…”

  忽听杨梦寰大叫一声,双手挥动,劈劈拍拍,打了自己两个耳括子,随手一扯,一件黑色夜行衣,被他当一扯两半。

  童淑贞呆了一呆,眼睛看去,只见他桃红的双颊,浮现出十个宛然指痕,那两掌,竟是打得很重。

  她脑际迅速地闪过一个念头,忖道:我师弟不知被陶玉用什么毒手害得神经错…不及再往下思索,一咬牙,身坐起,左手撑地,右手指着石室一角,大声说道:“那石室一角,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出路…你快些走吧。”

  这几句话,尽了她全身气力,杨梦寰虽在神智之际,亦听得字字入耳,纵身跃到壁角,双手用力,猛一推那石壁,只觉全身向前一倾,跌入一条黝暗的石道之中。

  他迅速地爬起来,沿着石道向前奔去,他在火冲动之下,全身经脉暴张,虽然跌的不轻,但却丝毫不觉疼痛。

  奔行约一刻工夫,忽觉步步登高起来,原来行到了一处向上的斜坡所在。

  走上丈余斜坡,已到尽处,上下左右都是光滑的石壁拦路,除了来时的一条甬道之外,再无可通之路。

  这时杨梦寰已被那药力催动强烈的火,掩没了仅存的一点灵智,人和智慧,都被那充脑际的念排出,他忍受着无比的痛苦,双手用力向前推去,但前面的石壁,却坚硬无比,丝毫推它不动…

  他发狂的大喝一声,松开推移面前石壁的双手,用力向头上的石壁推去,他已失去了镇静和思索的能力,用力托推头顶石壁,只是发他充中的火,那知头顶石壁竟应手而起,被他无意间触动暗门而开。

  忽听啊呀一声清脆的女人惊叫,一点火光闪动,熊熊地燃起一个火摺子。

  杨梦寰托开石门之后,人随着纵身跃出。

  他圆睁着两双被火饶红的眼睛,向四外望了一下,模糊的神智中,似乎依稀还认得停身地方,汹涌的念,像江河倒泻的洪,使他无法冷静下来,他在迅快扫视了四外一眼后,目光盯住了一个身着青色劲服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在初见梦寰之时,微现惊愕之,片刻之后逐渐生怜借之情,举着手中火摺子,缓步对梦寰走去,幽怨的问道:“你是怎么了?满嘴都是鲜血?”

  她多情的从身上摸出一块绢帕,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的鲜血,触手火烫,不吃了一惊。

  但她并没有缩回手来,只是微一犹豫,又继续擦拭下去。

  忽听杨梦寰大叫一声,突然张开双臂,把她紧紧的抱入怀中。

  青衣少女惊颤得呼叫一声,手中火折子落地熄去,但她并没有挣扎反抗,反而温柔的把粉脸贴在他的前。

  他一身夜行劲装已被自己撕破,那少女粉脸相偎,正好和他前肌肤相触,使他已经无法按耐的念,更加高涨起来。

  火招子媳去之后,两人停身之处变的黝暗异常,青衣少女已无法看得杨梦寰神色表情,但觉他相触在自己脸上的肌肤,热气人,不芳心鹿撞,怦怦跳,正待开口垂询,忽觉两片火热的嘴,堵住了自己的樱口。

  她茫然嘤了一声,双手用力推去,想把抱紧自己的梦寰推开。

  哪知用力一推之后,忽觉那紧抱自己颈项纤的双臂,猛然一收,双脚离地,娇躯尽被人抱入怀中。

  她惊颤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快些放开我,你一向讨厌我,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我李瑶红岂是随便任人欺侮的?”

  她用力地挣脱右臂,按在杨梦寰咽喉之处,猛然运气向前一推。

  但觉扑咽一声,杨梦寰被她拿住咽喉要害,用力一推,呼吸突然受阻,闭过气摔倒在地上。

  李瑶红脚落实地,又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火招子,晃燃看去,只见杨梦寰如朝阳,双颊浮现着十个红肿的指印。

  她本可不顾他掉头而去,但她却没有那样决绝,反而移到梦寰身侧,伸出柔的右手,纤指连点了杨梦寰的“人中”、“香”两

  只听杨梦寰长长吁一口气,忽然身坐了起来。

  李瑶红从小就在江湖行走,见识极为广博,细看杨梦寰红似火的双颊,立时看出他是服用了极强烈的毒药,被药力了本,才有刚才那幕近乎疯狂的举动。

  要知杨梦寰本是夜萦绕在她心头的情郎,虽然他对她毫无爱意,但她却对他一往情深,适才杨梦寰那近乎狂热疯颠的举动,严酷伤害了她少女的尊严,但当她发现他是被一称极厉害药力,失了本后,又不顿生爱怜之心。

  杨梦寰从晕中初醒过来,昏的神智暂时一清,他呆望了李瑶红一阵,忽的惊叫一声,纵身而起,向外奔去。

  李瑶红不自觉地探出右手,迅快的抓住杨梦寰的左腕,用力向怀中一带。

  要知陶玉的“化骨消元散”药猛毒至极,在药力发作之后,杨梦寰已无法运集真气,李瑶红在憎急下,那一带之势,力量又是异常强大,杨梦寰被她硬生生拉了回来。

  也许她没有想到,这一拉,竟然造成了无比大恨。

  他暂时一清的神智,但却是昙花一现,眨眼间又被药促起的狂热念所淹没。李瑶红似是想不到她那一拉之势,竟把杨梦寰拖回到自己身侧,摔倒地上,不微微一怔,一股存在心底深处的爱怜情意,使她无去冷静地辨认眼前的危险,她伸出一只玉臂,抱揽起摔在地上的杨梦寰,幽怨地问道:“你服了什么毒药?快些告诉我…”

  可是,强烈药力引燃的焚身火,已使他完全失了本,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李瑶红说的什么,只觉一个娇脆柔甜的声音,在耳际缭绕漾…

  突然,他奋力挣脱了李瑶红的怀抱,右手抓住了李瑶红的衣领,但闻嗤的一声,一件紧裹她娇躯的劲装,立时被扯成两半。

  李瑶红惊颤的娇喊一声啊哟!但并没强烈挣扎反抗,一种爱怜和惊恐混合的情绪,占据了她的芳心…她只是呆呆地坐着。

  但闻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她一身衣着,尽都被杨梦寰扯的片片碎裂。

  她不再惊恐呼叫,也不再闪躲,如果她运功抗拒,被药力的杨梦寰决不是他的敌手,她可以用宝剑把他斩成碎块,而她杀人的动机,又能获得天下武林同道的谅解和赞扬,纵然昆仑三子,也没有法说一句责备她的话,反将为昆仑派教出这等弟子,而感到蒙羞武林…就是事后,能查出杨梦寰是被一种强烈的毒药了本,也只能获得人几声感慨的长叹和惋惜而已。

  但李瑶红没有那样做,她似是失去了主宰自己的力量,任杨梦寰扯着她全身衣服,她却畏缩地坐着不动,用心想着那即将降临的风暴,她无法决定那是好是坏,可悲还是可喜。

  深藏在她内心的爱慕,帮忙她选择了一个决定,虽然,她无法预知这选择是错是对。

  脑际中千百种惊惧复杂的情绪,倏忽间一齐消失,一个清晰坚定的念头,逐走了一切,她暗自忖道:我要牺牲自己拯救他,因为她已发觉杨梦寰服用的是一种极强烈的**,如果,她冷酷的弃绝了他,也许他将被药力促起的火焚毁。

  这可悲的抉择,也许是有着因果关系,陶玉在迫杨梦寰服用下“化骨消元散”时,做梦也想不到,这悲惨的结果,会降临在自己的师妹身上,而她又是他深爱的人。

  这时,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杨梦寰扯去,只余下一个美丽绝伦的嗣体,她羞怯的把身体向一处壁角移去。

  杨梦寰忽地一跃,直扑过去,他早已被药力失人焰狂热高烧,已到了忘我之境,李瑶红又存了献身相救之心,她只是本能地微一侧身,立即被杨梦寰攫擒怀中。

  太过放纵的延续人类生命本能的狂热,对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是一种极痛苦的摧残,李瑶红娇婉的呻在那狂热摧残之下,羞苦得出两行泪水。

  暴风雨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杨梦寰在药力促起的火消失之后,沉沉的睡过去“化骨消元散”的药,却在他狂热过后的困倦中,趁机向他骨髓中侵蚀,他那安静的酣睡,正是另一个危难的开始,七后药力即将侵入他全身骨骼每一处地方,慢化骨之苦,将他承受人间最悲惨的苦刑,十五后毒将攻入他内腑和大脑,消灭他一切记忆,他将不再有忧虑烦恼,浑浑噩噩地熬受那化骨之苦。

  可是李瑶红却无法合眼入梦,他望着酣睡侧身的情郎,心中涌现万千种不同的滋味,多少可怕的后果,都在她脑际中盘旋,娇稚无酌沈霞琳,将为此事,记恨她一辈子,卓尔不群的朱若兰,在知道这件事后,亦决不会放过她,还有那纵横江湖的女魔头玉萧仙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父亲在江湖上的咸名,亦将为她今宵之事,受到极大的损害,纵然自己是父亲独主爱女,只怕也难逃父亲的责罚。

  她思前想后、泪水一滴滴滚下粉颊,又滚落地上,但她嘴角间却绽开着微笑。

  忽喜忽忧的情绪,在她心中织冲突,再加上她初度承受风雨的狂热摧残,使她的心灵和身体都感到困倦不堪,不知不觉间,也沉沉的睡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满室光亮,口头看梦寰,仍睡得十分香甜,再看自己时,不羞得她粉脸如火;原来她身上衣服,完全被梦衰撕提寸缕不余,全身**,莹如白雪。

  她想找一件衣物,掩遮住全的身体,但搜寻良久却看不到一件可以用作遮蔽身体之物,不心中慌了起来,忖道:我这般一丝不挂,如何能出得这山腹密

  这时,杨梦寰翻了个身,突见李瑶红寸缕未挂,**地倒卧自己旁边,不大吃一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身坐了起来。

  看停身之处,是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四蟹光滑如镜,一角铺着一片柔细的茅草,他和李瑶红就并卧在那片茅草旁边。

  点点落红,散在洁白石板地上,使他触目惊心,他回头望了侧卧身旁的李瑶红一眼,只见她圆睁着一双星目,神情异常奇特,似哭似笑,又混合幽怨羞怯,万千种复杂的情绪,织成她那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眼光中满溢爱怜、恐惧,像一只受过人宰割而幸还未死的羔羊,是那样柔顺、可怜…

  杨梦寰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目光忽然触到散堆他旁边的碎裂衣物,他低头看看自己大半光的身子,不肝胆俱裂。

  一阵强烈的痛苦,助他较快地恢复了清醒,他觉得这停身的石室十分熟悉,忽然想起这正是和陶玉一起来过的那座山腹密

  他回忆起昨宵那一场惊脸的拼搏,想到了陶玉强迫他眼下那“化骨消元散”的诸般经过,此后,他身体就开始起了变化,念大动,如火焚身…

  一幕幕经过,在脑际重新展现,待他想到加诸李瑶红的强暴之时,忽然大叫一声,身跃起,猛的向石壁边撞去。

  李瑶红惊骇地尖叫一声,忽地一滚,探臂抱住了梦寰‮腿双‬,用力向后一拉。

  她在惊急之中用力一抱,力量已十分强大、那一拉之势,更是用尽她生平之力,杨梦寰急向前冲的身体,硬被她拉了回来。

  她顾不得羞怯,幽幽他说道:“你为什么要寻死?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就应该身承受,岂能一死了之。”

  她知道此刻杨梦寰寻死之心,十分坚决,实非几句劝慰之言,能够发生效力,是以,出言相以缓和他寻死之志。

  杨梦寰被她几句责问之言说得羞惭地垂下了头,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说道:“我纵然此刻不死,也不能再活过七,因为七后,我眼用的‘化骨消无散’毒丸,即将入骨髓,全身骨骼开始软化,那时,就是想死,只怕也不能够了。”

  李瑶戏惊叫道:“什么?你服了‘化骨消元散’,你!你哪来的这等绝毒‮物药‬?”

  杨梦寰忽然淡淡一笑,道:“生死之事,我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我这一死,便宜了你心肠狠毒的陶师兄,又害你受此委屈,心中实在难安。”

  李瑶红道:“怎么?是我陶师兄下的毒手?”

  杨梦寰黯然一叹,道:“他借着还我《归元秘笈》的机会,突然出手,拿住我关节要,强我服下‘化骨消元故’,让我熬受那慢的化骨之苦,我自信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纵然为《归元秘笈》,也不该下此毒手,唉!令师兄心地狠毒,只怕举世难再找得出第二个人了。”

  李瑶红凄凉一笑、道:“他作法自毙,也害了他自己的师妹…”

  杨梦寰道:“唉!纵然倾尽三江之水,也难雪此大恨,只望姑娘原谅我为药力所,我当留书自白罪状,上呈恩师,昭告天下武林。然后剖心一死,替姑娘洗刷冤枉。”

  李瑶红垂泪说道:“事情丝毫怪不得你,你被药力所,本失,但我却神智清醒,要是真的把这羞于见人的事,公诸天下,我就是化鬼泉下也羞见列祖列宗了。”

  杨梦寰叹道:“事已至此,我只有愧疚终生,姑娘但有所命,杨梦寰无不遵从。”

  李瑶红红眼睛一亮,问道:“你这话可是当真吗?”

  杨梦寰坚决的答道:“字字出于肺腑只要力之所及,无不全力以赴。”

  李瑶红列嘴一笑,忽然感觉到一阵羞意,迅快的滚到石室一角,抓些柔细的茅草,遮住自己的全的身体,说道:“第一件事,我先要你答应不许寻死。”

  杨梦寰心头一凛,暗道:是啦,她是想要我忍受那漫长的化骨之苦,当下铁青着脸答道:“别说要我忍受那区区化骨之苦,就是零剐碎割,我也答应就是。”

  李瑶红知他误解了自己心意,不又是一笑,故意重复的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杨梦寰道:“大丈夫岂能反覆无常,我既许下诺言,自然是要答应。”

  李瑶红指着那一堆碎裂的衣服说道:“你把我那破碎的衣服拿过来。”

  杨梦寰不知她捣什么鬼,但却依言把她碎裂的衣服移送到她身侧。

  忽见她笑容一敛神情变的十分紧张,在那堆碎裂的衣服中,很仔细的擅寻起来,杨梦寰呆呆的望着她,虽然不知她找寻的什么东西,但从她紧张的神态上推测,定然是我寻十分重要之物。

  但闻她长长吐一口气,说道:“皇天见怜,这东西还没有被你扯丢。”

  只见她从一片扯破衣袋之中,取出一个白绞布包,很细心的打开,取出一粒猩红色的丹丸,交给杨梦寰,道:“第二件事,是立刻把这粒药丸入腹中!”说话神情郑重,丝毫不带笑意。

  杨梦寰接过丹丸,忖道:这又不知是什么绝毒的‮物药‬,反正是死定了,多服一点毒药,又有何不可?当下一举手,把‮物药‬放入口中下。

  李瑶红看他下药丸,神情为之一松,笑道:“你现在要闭上眼睛,静静地坐息一阵。”

  杨梦寰道:“我已来无多,眼下时刻,宝贵无比,趁我神智还在清醒之时,不如让我出去,替你找件衣服来,你好早些离开此地。”

  李瑶红道:“你已占有我清白之身,我哪里还能见人?”

  杨梦寰道:“那你要怎么样呢?”

  李瑶红道:“我要永远和你守在一起;今生今世,不离开你一步。”

  杨梦寰道:“我已眼下奇毒‮物药‬,纵然还有几年好活,也很难熬受那慢的化骨之苦,而且半月之后,即将变成疯癫之人,你和我守在一起,有什么好处。”

  李瑶红咧嘴一笑道:“你说过,不管我说什么话,你都要照着去做,是吗?”

  杨梦寰黯然一叹,不再多说,闭上双目,静坐调息。只觉丹田之间,缓缓上冲起一股热,逐渐的延展全身,初时尚不觉有什么难过之处,顿饭过后,只觉全身如投在炉火之中一般,汗如雨注全身有如水淋一般。

  李瑶红圆睁着一双星目,神情十分紧张地望着梦寰,直待大汗渐消,痛苦神情全失,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杨梦寰忽觉百气畅,精神随之一振。睁眼看去,只见李瑶红身覆一片柔细茅草,沉沉甜睡未醒,海棠睡,‮体玉‬莹光,虽铺石覆草,但睡态却很娇甜,嘴角间笑意盈盈,鼻息微微可闻。想到昨宵被药力,横加诸眼前少女的残暴,不顿生爱怜愧疚,长长叹息一声,理理她散的长发,暗道:她一身衣服,都被我撕得片片碎裂,这等寸缕未挂,如何能够出此密,难道我们真要守在山腹密之内,活活饿毙不成,就是自己亦是衣难遮体,不如趁她甜睡未醒,回到天机石府,坦然的告诉朱若兰诸般经过,顺便取些衣物回来,然后自己再找一处隐密所在,坐待药力发作。

  想到伤心之处,不自觉热泪夺眶而出,正滴在李瑶红玉颊上。

  只听李瑶红长长的嗯了一声,突然睁开眼睛,一跃而起,伸出两条玉臂,抱住梦寰,问道:“你现在可觉着好些吗?”

  杨梦寰看她脸上情爱横溢,倒不忍推开她的身子,答道:“刚才我运气调息,想不到竟已能气畅百…”

  李瑶红急急接道:“还有什么异样之处没有?像腹痛、呕等感觉。”

  杨梦寰道:“没有,精神很好…”他忽然叹口气,道:“也许药力已侵入骨骼关节之中,尚未到发作的时候。”

  李瑶红只听得笑绽樱,道:“很好…”三个字刚刚出口,忽然脸色一变,偎入杨梦寰情怀中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突然的变化,大大的出了杨梦寰意外,不知如何来劝慰她。

  只听李瑶红一面哭一面说道:“我真后悔给你那粒丸药吃…”

  杨梦寰拂着她秀发笑道:“反正我已经眼下了无药可救的‘化骨消元散’,再多服一点毒药,岂嫌多了,你大可不必为此抱愧!我丝毫没有恨你之意。”

  李瑶红愈发伤悲的说道:“我如不让你服用那粒丹药,我们还有几天厮守,可是我…”

  杨梦寰道:“七时间,弹指即过,早死数,也可减少几痛苦。”谈话间,一转眼见石室门口放着一堆整齐的衣服,不大吃一惊,推开李瑶红,纵身跃到石室门口。

  李瑶红也为那一堆突然出现的衣服,惊骇得收住了眼泪。

  杨梦寰检起衣服一看,只觉心头如受剑穿,原来那堆衣服正好两套,一套是自己的衣服,另外一套玄女装,正是朱若兰穿用之物。

  他拿着两套衣服,呆了一阵,缓步走到李瑶红身侧,道:“这是朱姑娘的衣服,你穿上看看是否合身?”他虽然心痛如绞,但外形却仍能保持镇静。

  李瑶红略一沉忖,随手抹去脸上泪痕,变得一脸坚毅之,迅速的穿好衣服,佩上宝剑,道:“你见着朱姑娘时,请代我谢谢她送衣服之恩。”说完,转身向石室外面奔去。

  走了几步,忽然一皱眉头,紧咬樱,轻轻地啊呀一声,双手捧腹,蹲下身子。

  杨梦寰正待赶去相扶,忽见李瑶红二咬牙,忽然站起,回过头说道:“第三件事,你要好好的待琳师妹,不要以我为念,更不必为昨之事,感觉痛苦不安,因为是被药力所…”

  杨梦寰淡淡一笑,接道:“反正我只有几天好活,纵然有什么对不起琳师妹的地方,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李瑶红似想对他说什么,但却言又止,幽幽一叹,缓步走近梦寰,道:“我心里想离开你,而且以后永远不再见你…”杨梦寰笑道:“就是咱们寸步不离的守在一起,也不过只有数时间…”

  李瑶红道:“要是你真的要死,那我就不会离开你了,可是你…”杨梦寰淡淡一笑,遭:“你如果愿和我守在一起,就守在一起吧!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要知他自己认定了自己只有数可活,同时也准备把昨宵经过之事,很坦然的告诉朱若兰,良心上沉重的负担,使他不敢丝毫拗违李瑶红的意见。

  李瑶红黯然一笑道:“我知你此刻因心中的愧疚,不便再伤我的心,其实你并非真的喜欢我,假如你不会死了,只怕就不会再理我了!”

  杨梦寰叹息一声,道:“今生今世,我对你永抱愧疚…”

  李瑶红道:“愧疚不是怜爱,你可以不必为此抱憾。”

  杨梦寰心知再说下去,只怕要引起一场口舌争论,当下一拉李瑶红右腕,道:“走!咱们先出了这山腹密再说。”说完,当先向前奔去。

  两人刚刚出了口,耳际已响起沈霞琳娇甜的声音道:“寰哥哥,黛姊姊要我们守在这口等你,果然等到你了。”

  见白衣在山风中飘动,沈霞琳仗剑急奔而来。

  待她看到杨梦寰微身后的李瑶红时,不微微一怔,停住脚步,道:“啊!红姊姊,你也在这里吗?”

  李瑶红微微一笑,牵着霞琳左手,道:“嗯!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找他呢?”

  沈霞琳叹口气,道:“我哪里会知道呢?这都是黛姊姊带我来的。”

  杨梦寰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听着,极度的痛苦,使他暂时麻木起来,呆若木,一语不发。

  沈霞琳忽然发觉了寰哥哥的异常神情,不觉芳心一震,挣脱李瑶红牵的左腕,丢了右手宝剑扑向梦寰,叫道:“寰哥哥,你…你怎么不讲话呢?”双臂一展,向梦寰怀中扑去。

  光照耀之下,只见她红的脸上,满是关怀之,星目中情爱横溢,嘴角间似笑非笑,只着她一身白衣自裙,愈觉纯洁崇高,不可视。杨梦寰忽然心头一凛,不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右手一拦,横向沈霞琳伸张的双臂推去。

  他被一种因羞愧而产生的自卑占据,忽感自己已不配再和这天使一般的纯洁少女耳鬓斯磨,这一个强烈的潜在意念,支配了他,那伸手一推之势,力道竟然很大,沈霞琳在骤不及防之下,被梦寰挥臂一推,连打了两个转身,摔在地上。

  他惊恐地全身颤抖了一下,本能地抢前两步,伸手去扶霞琳,但当他伸出的右手将要触到霞琳的手臂时,忽然又缩了回来,疾退三步,仰脸望着天上一片浮动的白云。

  沈霞琳对梦寰这突然的伸手一推,大感意外,过度的震惊,使她在事情发生的瞬间,忘去了伤悲,她缓缓翻个身坐了起来,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垂挂在红的玉颊上。

  她圆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梦寰,她希望他再突然改变心意,扶她起来,那怕是象征的伸出一只手来,让她轻轻的抓着也好…但她失望了,杨梦寰不但没有伸出手来扶她,即使连转头望她一眼也没有。

  泪水像争涌的山泉般,从她红的双颊滚落在她的白衣上,一缕凄凉哀怨的声音,迸出她颤抖的樱,道:“寰…哥…哥…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每个字的音韵,都拖的十分悠长,像寂静的深夜里,哀弦弹出的音符,字字血泪,句句动人肺腑,是那样凄苦、幽绝。

  但闻霞琳大叫一声:“寰哥哥!”忽的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原来她见杨梦寰转头望了自己一眼后,相应不理、反而缓步而走,不心头一急,只觉中血往上冲,身跃起,用尽全身气力,叫出一声:“寰哥哥…”那上冲热血已到咽喉,血涌气,当场晕倒。

  只听那尖锐震耳的呼喊之声,响澈群山,震的人耳际间嗡嗡作响,空谷传音,漾不绝,尽都是呼叫寰哥哥的声音。

  如果杨梦寰回头望望,必不忍看到沈霞琳晕倒不救,但他只管想着死亡在即,不愿以有限的数生命,留给沈霞琳漫长无尽的相思之音,是以,连头也未回一下。

  蓦然间衣袂飘风,三手罗刹彭秀苇,身若疾风般由他身侧掠过,翻身拦住去路,冷冷地喝道:“站着,再往前走动一步,就要你试试我七步追魂沙的味道。”

  杨梦寰停住脚步,望望他套着鹿皮手套的右手,果然捏着一把毒沙,而且蓄势待发,淡淡一笑,面不改的继续向前走去,神态镇睁,毫无惊恐之

  他那视死如归的镇静,反而使彭秀苇怔了怔,飘身疾退数已,又扬了扬手中毒沙,喝道:“我这七步追魂沙绝毒无比,中人后七步毒发…”

  杨梦寰冷漠一笑,忽的加快脚步,直对三手罗刹冲去。

  彭秀苇似是想不到杨梦寰竟把这世间绍毒无伦的暗器,视若无物,不觉又疾退了数尺。

  她本是久走江湖之人,目睛杨梦寰存心寻死的举动,心中大起疑窦,暗道:看他这般求速死行动,其问定然有着什么隐情。转脸望去,只见瑶红已把沈霞琳抱入怀中,正在替她推拿道,这时,杨梦寰已由她身侧经过,飞一般向前跑去。

  彭秀苇望着他急奔的背影,心中十分为难,她从杨梦寰不畏毒沙的举动之中,已看出他不肯理会霞琳并非出于本心,其间定有隐情,他这一走,说不定会一去不返,茫茫天涯,再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如果追赶梦寰,又担心李瑶红暗害霞琳,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才好。

  正感为难当儿,忽听几声娇叱传入耳际,定神望去,只见赵小蝶带着四个白衣婢女,拦住了梦寰去路,忽然灵机一动,假传主人之命,高声喊道:“赵姑娘,不要放他过去,婢子奉了主人之命,要把他生擒回天机石府。”

  但闻赵小蝶娇脆的应声,遥遥传来,道:“他决跑不掉了,但请放心就是。”

  且说杨梦寰一见赵小蝶率四婢现身拦住去路,心头忽然大怒,暗道:如不是你们我要《归元秘笈》,我哪里会造成千古大恨,当下冷笑一声,翻腕拔出背上宝剑,正待抢先出手,忽然际又闪过一个念头,忖道:我已是垂死之人,何昔再和人作恩怨之争,当下疾退五步,还剑入鞘。

  赵小蝶忽然由四婢之间穿越而出,问道:“我的《归元秘笈》找到没有?”

  杨梦寰忽然仰脸大笑起来,声如龙,悲壮异常,直似未见面前拦路五人,直向中间撞去。

  左面一婢怒叱一声,劈脸一掌打去。

  但闻拍的一声,杨梦寰脸上登时现出五个红肿的指痕;这一掌打的十分着实,鲜血顺着他左面嘴角直下来。

  她望了梦寰一眼,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另外三婢,也同时看得一呆,暗道:这人今天怎么啦!宁愿被打的满嘴血,竟不肯闪身让避。

  赵小蝶看梦寰硬向良己身上撞来,不觉大怒,右手一扬,横拍一掌。

  这一掌打的轻飘飘的,看上去毫无一点劲力,可是杨梦寰却忽然觉着右腿一软,再出提不起来,好像一条右腿突然被人用刀砍去一般,和身子分了家。

  原来赵蝶用的手法,乃《归元秘笈》中的隔空震手法,为点术中,最高一门制功夫。

  杨梦寰右腿难移,全身也随着不便动弹,单余一条左腿,可以挣动,但他仍然奋力向前一跃,呼的从赵小蝶身侧掠过,左手顺势一招“推石填海”猛的向赵小蝶劈去。

  赵小蝶看他半身僵直的飞跃姿势,十分难看,忍不住盈盈一笑,对那劈来一掌,却浑似不觉一般。

  杨梦寰已知对方武功,博无比,投足举手之间,就可把自己置于死地,但他早已存心寻死,是以,那劈出一掌,用尽了全身气力,心想檄怒对方,好下毒手。

  哪知赵小蝶望也不望他那劈来一掌,直待杨梦寰掌势带起的劲风,快扫中赵小蝶娇躯之时,忽见她玲戏身子随着击来掌风,飘飞而起,像一缕随风飘舞的轻絮一般。

  杨梦寰一掌击空,不自觉身子随着向前栽去,他一条右腿经脉,又遭赵小蝶震手法封闭,失去作用,更无法维持身子平衡,一时收势不住,直向赵小蝶身侧一块大岩石上撞去。

  那块岩石棱角峻削,如果杨梦寰一头撞实,势非要碰个脑将迸裂不可,但他右腿的麻木,影响到全身转动不灵,要他自己及时收住去势,已不可能。

  眼看杨梦寰就要撞在那大岩石上,忽见赵小蝶疾扬右腕一招,立时有一股软柔、极强大的力,接杨梦寰急撞之势,向旁侧一引,杨梦寰身子被吸引之力一带,不由自主的冲势一偏,擦着岩石一侧飞过。

  赵小蝶娇躯一晃,向梦寰飞去,左掌一推,消了那吸引之力,右手却趁势拍活了杨梦寰被她震手法封闭的经脉。

  杨梦寰但觉香风拂脸,一股绵柔之力,圃撞来,右腿麻木顿失,双脚落着实地。

  这不过一刹那之间,他根本就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定神看去,只见赵小蝶身站三尺以外,脸色十分庄严,披肩蓝纱随风飘动,娇甜清脆的声音,由她启绽的樱中宛转而出,道:“你想一死百了,是也不是?哼!今天不还我《归元秘笈》,你就是想死也死不成。”杨梦寰一心想着那“化骨消元散”发作后的诸般痛苦,哪里还会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但他心中又记着答允李瑶红的诺言,决不自己寻死,是以,他想借别人之手,把他杀死,既不违背承诺之盲,也可免去漫长的化骨之苦。

  他心中有了这层想法,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当下冷笑一声,说道:“《归元秘笈》现在天龙帮下一位名叫陶玉的手中,你有本领只管自己去取,大丈夫岂屑与你们妇人女子多言。”说完,转身急奔而去。

  赵小蝶听他言词之间轻侮了天下文子,只气得星目中热泪盈眶,道:“妇人女子有什么不好,你若再要血口人,我要打掉你满口牙齿,纵然兰姊姊怪我,我也顾不得了!”

  杨梦寰听她提起兰姊姊,心间一凛,忖道:朱若兰是何等高贵之人,我岂能在言词间轻侮到她,当下冷笑一声,道:“朱姑娘身份尊崇,气度高华,英雄肝胆,慈悲心肠,纵然须眉亦难及得,那自当别论。”

  赵小蝶道:“我又哪里下了,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话至此处,忽闻一阵衣袂飘风之声,朱若兰身着玄劲装,飞落梦寰身侧,接道:“蝶妹妹,不要再他了,他被人强迫服下绝毒‮物药‬化骨消元散,神智早已昏不清,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杨梦寰转脸望去,只见朱若兰红的脸上,隐隐透现着倦容,秋水含怒,眉梢聚愁,言来幽幽如诉,不心中一酸,长长叹息一声,正待说几句感谢之言,忽然心中一凛,暗道:我既对琳师妹那般决绝,岂能对朱姑娘言笑如常,让别人看在眼中,岂不要骂我杨梦寰是负心移情之人。急忙转脸他顾,不再向朱若兰瞧看一眼。

  朱若兰看他一副言又止神情,知他心中隐藏了无比的痛苦,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想起昨宵所见之事,直似万箭钻心一般,恨不得立时把李瑶红抓过来万剑碎尸,然后掉头而去,今生今世永远不再和杨梦寰见面。

  但一想到他是被人强迫服下化骨消元散绝毒‮物药‬,情非得已之时,又觉得应该原谅于他,李瑶红当时如不肯牺牲自己,献身相救,杨梦寰势非要被那‮物药‬摧起的火焚身而死不可。

  如此一想,觉得两人都没有错,错在上天为什么安排了这样一个巧合,如果把李瑶红换成霞琳事情该不会这般复杂,如果把李瑶红换成自己,又是个如何局面?想到自己之时,不由心底冒上来一股寒意,冷冷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山风吹飘着赵小蝶披肩的蓝纱,吹飘四个白衣美婢的衣袂,十只圆亮的眼睛,一齐投注在朱若兰的身上。

  她抬头望了赵小蝶和四婢一眼,举手理理舍边散发,缓步绕到梦寰前面,按下心中纷的思,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很痛苦,不过,你不能那样对待琳妹妹,要知她心地纯洁,不解人间险恶之事,她对你一片情意,也是诚挚无比。在她的心目中,觉着和你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极为自然之事,她对你的情爱,早已超过了男女间相爱的私情,所以她没有犯忌,没有妒恨,她希望天下女孩子都像她一样待你才好。我这话并非恁空猜想,只看她屡次三番要我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之事,就是很好的证明。刚才我听到彭秀苇告诉我你对琳妹妹的冷漠情形,你认为你这样作法,会使她断绝心中之念是吗?其实你完全想错了…”

  杨梦寰黯然叹道:“我已经没有几好活了,我要在我还未疯狂之前,要她心中恨我。”  WwW.6nNxS.Com 
上一章   飞燕惊龙   下一章 ( → )
流年小说网为您推荐最新最好看的飞燕惊龙免费阅读,您可以方便的进行飞燕惊龙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看飞燕惊龙免费阅读,就上流年小说网。致力最快速更新飞燕惊龙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