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投胎(上)免费阅读推荐
流年小说网
流年小说网 武侠小说 短篇文学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架空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灵异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好看的小说 放纵小镇 悖伦孽恋 母爱往事 上门女婿 娇凄出轨 家庭乱史 艳福不浅 邻家雪姨 梅雨情结 奶孙乱情 完本小说 热门小说
流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投胎(上)  作者:郑媛 书号:17788  时间:2017/5/26  字数:8608 
上一章   ‮章八第‬    下一章 ( → )
阿布坦随永琰进宫,他一路毕恭毕敬跟随在永琰身后。

  阿布坦原是厄尔特族人,也是噶尔丹旗下副将,当年噶尔丹惨败亡后服毒自尽,阿布坦随厄尔特部众投奔清廷时,受到官兵羞辱忿而杀人,那时若不是永琰救他一命,一名杀人的降兵早已在战场上被五马分尸!

  当时永琰为皇上受了一刀,险些丧命,事后皇帝要论功行赏时,正巧发生阿布坦举刀错杀羞辱他的清兵一事。广场上众人群众围殴阿布坦一人,他却拼死抵抗不肯下跪、更不容任何人再对他羞辱!永琰因此敬重阿布坦是条汉子,便当众对皇帝道:他愿以自己一命换阿布坦一命!

  皇帝亦亲眼所见,阿布坦的情刚烈,确是条汉子,若因此而死未免可惜!

  皇帝已有惜才之心,正巧皇帝与永琰虽已认亲,却苦于不能承认永琰的身分,然而永琰的身世既已揭且曾救过皇帝的性命,他的忠心较之任何皇子尤甚!更何况永琰跟随在皇帝身边多年,皇帝深知永琰的能力与智慧,现下战事既已平息,将来回京后,皇帝将让永琰离开自己身边,委派以更重要的任务!既然如此,那么永琰的性命就需要一名绝对忠心、愿为三贝勒而死的贴身随从,时刻保护!

  皇帝略一沉,老谋深虑后便欣然同意永琰的要求。

  永琰因此救下阿布坦的性命,阿布坦对此感动莫名,当场歃血立誓他这一条命已是三贝勒爷的!自此阿布坦死心塌地跟随永琰身侧,成为安亲王三贝勒的心腹。

  回到京城后,阿布坦被安排住进巷底术衙--那便是新眉住的四合院旁,隔邻另一户四合院子。

  至于子扬,他表面上的身分是安亲王马尔浑之子吴尔占的教席,然而子扬的父亲,其实是永琰生母的兄长。

  永琰生母死后,她的兄长为免一家皆被牵连,因此逃难到江南,不仅改名换姓营商谋利,还娶了淮南盐帮总瓢把子的独生女,直至太皇太后亡故之后,皇帝为寻找亲生儿子,循线找上永琰生母的兄长,子扬因此回到京城为皇帝效命,并于皇帝与永琰相认回京后,被安排进入安亲王府充任教席。

  子扬与永琰实际上有表亲关系。

  因此之故,子扬实际上是永琰与皇帝的亲信!这也是为什么,永琰能清楚得知王府内诸事,及已故安亲王福晋的一举一动。

  “你的意思是,江南行会已经成,并且与各地行会早已串连,形成牢不可破的隐帮会组织?”皇帝召永琰进宫,一见面就问明永琰此趟下江南的主旨。

  “禀皇上,苏州会馆茶帮、竹木帮、匹头帮、票帮、盐帮、典当帮、钱帮等,与江西、安徽、福建、广东沿海一带,各帮会、商行、行会皆有联络,往来互动频繁密切,这是臣此趟前往江南,可以确定的事。”永琰谨慎回答。

  他这趟下江南,明为接禧珍进京回到安亲王府,暗地里却是为皇上办事!他此趟前去江南,主要目的是为探查江南各帮会集结态势。一路上阿布坦与子扬其实紧随身侧,只不过两人武功高强,且一路易容变装,奕善与禧珍他们,皆不得而知。

  “这些三教九人物聚结,于我朝廷恐将形成祸患!”皇帝沉道。

  “皇上毋须忧虑。自古以来,即有行会结社一事,商贾集结组织,制定私律,反而有利于社稷安定,怕只怕这股集结力量,被有心人变相利用以实行颠覆,那么就有彻底查察办理的必要!”

  皇帝?起眼。“像这样隐密的结社,组织庞大、散播广布,要全部查办起来恐怕不容易!”

  “禀皇上,”永琰徐道:“人民社稷以马首是瞻,自古以来没有带头风行、蛊惑人心之首领,就没有乌合之众。”

  “你的意思是?”

  “对方既然是乌合之众,倘若有心,只要揪出群首予以制裁,届时群龙无首、莫衷一是,本来就算有朝廷不容之事,也将归化于无形!”

  皇帝收起困惑的眼色,略带沉。“只怕那个『首领』不止一人,组织谨密严如行会!”

  永琰咧开英俊的笑脸,然而他清冷的眼色却无笑意。“皇上圣明,已经充分明白为臣的意思了!”

  “你有所获了,永琰?”皇帝龙颜一哂,悠悠问。

  “臣此趟下江南,已查明各地行会组织行头,皆与一秘密组织有联系,这个组织名为『四大会馆』,而『四大会馆』之总馆,竟然就在首善之区紫城内。”

  皇帝听到这里,不由得悚然一惊。“京城内有秘密结社,朕竟然毫不知情!”

  “皇上不必忧心,”永琰维持一贯冷静。“臣推断,总馆设立在此处,一则是藉天子威名以震慑各地方行头,二则为方便观察京畿政令动向,除此之外,皇上坐镇京畿重地,率领的是正义之师,拥有的是全体人民的力量,这秘密结社倒不能有什么其它作为。”

  皇帝慢慢坐下,眉头深锁。

  “皇上可以不变应万变,臣会尽快查明所谓『四大会馆』与各地行会行头的关系!”永琰对皇帝道。

  “有你办事,朕并不担心。”皇帝叹口气。“朕忧虑的是,漠北情势才刚刚明朗不到一年,又需忧虑南方起,究竟要到何时,朕这个皇上才能略感宽慰?”

  永琰没有出声,他明白皇帝只是一时兴起感叹。

  皇上是仁义之君,绝对知道一朝登基为皇帝,便需终身忧国忧民。

  倘若是暴的君主大可以肆行放态、倒行逆施、弃置天下于不顾。然而皇上是一位真正的仁人君主,满腔热血皆为人民,忧虑之事就不可能有停止的一,这便是王君的宿命。

  “朕听说,你这趟下江南,把岳乐的小女儿给带回来了?”皇帝眼色一敛,忽然提起。

  “是。”永琰敛下眼。

  “永琰,你居然有空管起王府的家务事来?”皇帝的口气略带些揶揄。

  “额娘亲口吩咐的事,臣既然要下江南,接格格回京之事正好可以掩为耳目。”永琰答。

  “当真如此?”

  “正是如此,臣不敢妄言欺君。”

  皇帝低笑两声,然后慢声道:“对你额娘,这回你倒是少见的热心!”

  永琰没有答腔。

  “朕还听说,安亲王福晋打算让你娶简王府的瑞娴格格,当真有此事?”皇帝再问。

  永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臣尚未见过瑞娴。”

  “朕倒见过!秀外慧中,是个好姑娘。”皇帝笑着答,语带玄机。

  永琰又没答腔。

  皇帝于是脸色一整,忽然对永琰道:“永琰,岳乐的小女儿,名义上就是你的亲妹子!你与格格都是咱们爱新觉罗氏的子孙,这点你清楚而且明白?”

  “臣明白。”永琰答。

  他抬头,杆与皇帝对望。

  已故安亲王岳乐,是努尔哈赤之孙阿巴泰的第四子,承袭爱新觉罗氏的血统,永琰即使没有不可告人的身世之秘,安亲王一支也是皇家贵族的血脉正统。

  康熙瞪着他私生的亲子,眼色渐渐严厉起来。“这就好。瑞娴确实太年轻,与你差异甚大,倘若你不喜欢瑞娴,朕可以为你另择一门亲事,亲自指婚。”

  “臣叩谢皇上!”永琰立即拜跪。

  然而他面无表情。

  而皇帝深以为,永琰认同自己的安排。

  他并不明白,永琰虽然年轻,却于谋算。他沉稳并且清楚地一步步把持着自己的人生,即使他与皇帝是上下君臣关系、即使两人是至亲父子--但就算是皇帝,也一样不能弄他的命运!

  他会自己找到,他要的女人。

  出宫后,永琰在太庙前遇见子扬。

  “你上这儿做什么?格格呢?”阿布坦问他。

  “格格执意睡偏厅,新眉与我都劝不住,我只好--只好尽快赶到这儿来,亲口跟贝勒爷禀告了!”子扬一脸无力,俊脸上难得出现这般无奈的表情。

  “格格要睡偏厅?”阿布坦瞪大眼睛。

  永琰冷声问:“她真是这么说的?”

  “格格--”子扬察言观。“她确是这么说的。”退了一步,他离永琰远远地说。

  永琰冷着脸。

  “这怎么成!怎么能让格格睡偏厅呢?”阿布坦皱起眉头。“你到底是怎么对格格说的?格格为什么执意要睡偏厅?”

  “?G,不干我事,你可别三言两句就想罗织罪名到我头上!”子扬白了阿布坦一眼。“你和贝勒爷走后,格格一踏出大门就对新眉说:『新眉姑娘,我不占您的房间,反正不满一个月我就要嫁人,你原先住哪儿就尽管住着,我只住客房!』接着呢,格格她又说:『如果没有客房,我就打地铺,睡偏厅也成!”就这样,格格转脸就要她的丫头抱来干净被褥,今晚准备要睡偏厅了!”

  禧珍的语调,子扬学得维妙维肖。

  永琰的脸色难看。

  阿布坦回头瞧着他的爷:“贝勒爷,那么咱们现下该先回四合院还是--”

  “该回王府就回王府。”永琰冷冷打断阿布坦未完的话。

  “可是,”子扬与阿布坦互看一眼,然后异口同声:“格格她--”

  “她爱睡偏厅就睡偏厅、爱睡地上就睡地上!她想尝滋味,就让她一次尝个够!”扫过两人一眼,永琰的眼色冷厉如寒冰。

  子扬与阿布坦两人,没人敢回话。

  “子扬,我已经吩咐新眉照顾格格,如果格格太任就不必理会,以后也不必凡事都向我报告!”永琰说完话就转身走人。

  “?G,贝勒爷--您等等我呀!”阿布坦赶忙追上去。

  子扬站在原地,无奈地翻个白眼后甩开他的扇子--

  赶来报讯有错吗?

  他,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  *  *  *  *  *  *  *

  当晚,禧珍果然不听兰与新眉的劝,执意睡在偏厅地上。

  “格格,您怎么能睡地上?夜里天寒冻,是会生病的!”兰急得不得了。

  她以为那名叫子扬的男子,去跟贝勒爷说过后,贝勒爷就会回来劝格格,可谁知到了晚间还不见贝勒爷的踪影!

  显然格格太任,让贝勒爷动了火,就干脆什么也都不管了。

  “是呀,格格,您要真睡地上,回头叫我怎么跟贝勒爷代呢?”新眉加入劝解,她也是一脸着急。

  可禧珍却不为所动。既然兰不帮她,她便径自铺好了垫被,然后钻进被子里蒙头睡大觉。

  “格格!”兰急了。“您要真睡在这儿,那么兰也只好陪您睡在这儿了!”她调头想走进房里取被子。

  “不许你睡这儿!”禧珍掀开蒙脸的被子,小脸严肃地对兰说:“这儿是我的『睡房』,只许我一个人睡,你要睡就找别的房间睡去吧!”说完话,她又把脸盖上被子。

  兰愁眉苦脸地,与新眉对看一眼。

  两个人没法子劝,只得各自到房里搬来被褥,因为禧珍不准她们也睡偏厅,新眉与兰只好陪着睡在厅后的小间。

  夜里,果然天寒冻的,窗外的风呼呼吹进窗里,禧珍才睡到上半夜就给冻醒了。

  她冷得受不了却不到厅后的小间,她固执地把身子缩成一团,瞪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想就这样苦苦地挨到天明…

  *  *  *  *  *  *  *  *

  永琰才刚踏进王府,恪瑶早已经在等着他。

  “我听奕善说人已经接到了?”恪瑶见到儿子立刻站起来,她的态度虽急切,面对儿子却仍然温言婉语。

  乍见久违的儿子,恪瑶对永琰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问候,而是急问禧珍的去向。

  “是接到了。”永琰一贯冷静。

  他看着他的“额娘”出冷淡的笑容。

  打从得知恪瑶不是自己的生母那一刻开始,他才明白,她对自己那过分客气的态度、几乎生硬得接近疏离,是为了什么缘故。

  “那么,人已经安置好了吗?”恪瑶再问。

  “已经安置在京城里,额娘如果不放心,明天我可以带您去见她--”

  “不必、不必了!”恪瑶忙摇手厉声拒绝,然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失态。“我是说,你既然已把事办好,我就不必去见她了!”

  永琰咧开嘴。

  “今早见到奕善后,”恪瑶的语调回复从容优雅。“我已经吩咐人通知润王府,三天后平贝子就会亲自登门来访,等额娘见过他后,婚事就能决定了!”

  “这么快?”他慢声问。

  “格格已经老大不小,难得还有平贝子肯要她!既然她已经回京,婚事当然越快越好了!”恪瑶理所当然地道,然后反问永琰:“我这么做,你同意吗?”

  “既然是额娘的意思,孩儿没有反对的道理。”他敛下眼,淡声回答。

  “很好。”恪瑶脸色稍缓。“那么,我会要求平贝子,尽快娶格格入门!”

  “一切全凭额娘的意思。”永琰再次保证。

  恪瑶终于出笑容。

  夜已深,永琰回房后,很快吹熄了屋内的蜡烛。

  上半夜即将过去,王府内十分平静。

  *  *  *  *  *  *  *  *

  五更天,夜已深沉。

  永琰早已知道,回京这一路上一直有人跟踪。

  然而他不动声,将隐身暗地里跟踪的藏镜人一路引进京城,直到王府。至杭州前,他要知道,他所打听与探查之事,究竟引起了什么人的兴趣!

  夜半熄灯后,永琰并未换衣,他悄无声息地跃上屋檐。

  夜里寂静,半点声响都不能逃过他敏锐的听觉。

  他不必倾听已然查知,对方跟他一样跃上屋檐,跟踪之人反成被跟踪者,永琰穷追不舍,即使夜幕中,他仍清晰可见一道黑影飞身纵入王府后院--

  恪瑶夜半醒来,她忽然心悸得厉害!

  屋里黑漆漆的,烛火在她睡时都已经熄灭了。恪瑶忽然觉得口渴,然而她的‮腿双‬不方便,根本没有能力独自站起来倒水。

  “燕--”

  她正开口要唤来婢女燕儿,却教人冷不防地你住口鼻…

  “呜!”恪瑶惊恐地瞪大眼,她死命挣扎着。

  “别动!”那低沉的声音含着森与恐怖,吓阻着不断挣扎的恪瑶。

  恪瑶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与来人那?沉的眸光对视…

  对方显然破窗而入,然而此时两扇窗门早已虚掩上,屋内安静如同福晋仍在入眠一般。

  永琰黑沉的身影出现在窗外。“额娘?”他沉声低唤。

  来人按着恪瑶的手劲更重,几乎令恪瑶窒息!

  那人再抬头,窗外已经不见永琰的身影。

  恪瑶忽然被打晕。

  那黑衣人破窗而出,在院内小心翼翼寸步慎行…

  永琰早已纵身跳上屋檐,他按兵不动,观察着。

  直至对方奔出福晋后院,永琰立即追上。

  至此,对方似乎已察觉情势有异,黑衣人夜里拔足狂奔--

  永琰追出王府,而街上一景一物他十分熟悉,他一路追逐黑衣人,越久之后他越感心惊--

  永琰一路尾随对方,竟然追到了巷底胡?!

  *  *  *  *  *  *  *  *

  实际上,打从上半夜起,禧珍就一直清醒着。

  她一整夜睁着双大眼睛,怎么样也不能入睡,忽然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她便以为--以为屋里有“奇怪”的东西,于是紧张地紧闭上眼睛!

  自从在东明寺,她有过那莫名其妙的“梦游”经验;还有上回她握住小碗的手突然被全身麻痹,然后“看”见小碗的梦后--禧珍就有些害怕,那些总是毫无预警、每回都是突然冒出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一个正常的人,要是多了几次这样的经历,通常很难再保持正常!

  她肯定会对兰倾诉,然后兰也肯定会以为她之所以“胡言语”…绝对患了疯病!

  所以当禧珍一听见那奇怪的你声,便立刻拿被子蒙住头脸。

  然而禧珍虽然心底害怕,却仍然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炽盛的好奇心--掀开被子一角,她就着屋内微弱的月光,看见一个人影从屋后的小间走到自己身边。

  那不是新眉吗?

  黑暗中,但见新眉蹑手蹑脚地越过禧珍身边,似乎怕吵醒她--

  “新眉!”禧珍骤然掀开。

  她的举动反而吓住新眉。“格格?你还没睡吗?”她一边拍脯,一边掌灯。

  烛火一点上,禧珍就好奇地问人家:“新眉,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我…我刚才上茅房,不是不睡。”新眉别扭地回答。“格格,那您呢?您怎么还不睡呀?”她反问。

  “我--”禧珍一窒。“我起,那个…噢,是看星星、看月亮。”她不肯承认,自己坚持睡在地上,却因此冻得睡不着觉。

  “看星星?看月亮?”新眉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屋里有星星、月亮可看吗?

  “是呀!我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到北京城的星星和月亮了,所以好奇得很!”禧珍笑你地回答人家。

  说完话后,她还干脆打肿脸充胖子,仗着自己身上裹着一层厚被子,她臃肿地、寸步难移地“爬行”到窗前打开窗子--

  “你瞧,”冷风面袭来,她冷得直哆嗦,却依旧维持已经被冻得僵硬的笑容对新眉说:“今晚的星星何其多、月儿何其美呀…哈…哈啾!”

  新眉呆住了。

  她是真不知道,这位格格究竟有什么怪毛病来着?

  然而不止新眉,这屋里突然出现的第三个人物,他可是一脸的铁青--

  “简直是愚蠢!”永琰的声调直比夜里的寒风还“冻人”!

  一看见永琰,禧珍那冻僵的笑容就“咻”地消失了。

  “贝勒爷?!您几时来的?”看到永琰然出现,新眉神色惊讶。

  永琰的脸色难看。他一路追到巷底胡?,人便丢了,可见此处不远即是黑衣人的根据地。

  新眉眼见势头不对,只好尴尬地对禧珍说:“那么格格,我就不打扰您看星星、看月亮的雅兴了?”

  她陪着笑脸,好险…能平安退下。

  永琰瞪着那个还胆敢站在窗口吹冷风的小女人--

  他冷着脸上前,一掌拍上那扇开的窗!

  “唉哟!”禧珍被他的掌风扫到,一股摔到硬梆梆的地上。“关个窗而已,你一定要这么鲁,就不能斯文点儿吗?”还好她的股裹了一层厚被顶着!

  替她关窗,她还敢指责他的不是?永琰危险地?起眼睛。

  “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抱着摔痛的股,她没察言观就算,还胆敢捋虎须。

  “怎么?打扰你『看星星、看月亮』的雅兴了?”他的声音冷飕飕。

  “是啊!”她嘴硬。

  “好得很!”他冷笑。“有本事你就继续吹冷风,冻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冰冷的态度,让禧珍蓦地缩起肩膀。“我困了,你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她转身“爬回”自己铺在地上的垫被,躺在那冰凉的垫被上,她摊开里在身上的被子蒙住头脸,假装睡觉不再理他。

  每回见面总是与他针锋相对,禧珍已经累了。

  因为他冰冷的态度,刚才那莫名的心痛忽然让她想起,小的时候那个曾经保护过她、安慰过她,那温柔的永琰…

  “我不许你睡在这里!”半晌,永琰一字一句,冷冰冰的声音传进禧珍单薄的被窝。

  她没有动静,显然将他的命令置若罔闻。

  “你听见了。”他的声音更冷。

  她还是没动静。

  “既然听见了就该反应!”他的声音已冷冽近融雪。

  被窝仍然没有掀开的迹象…

  永琰的耐心终告用尽!

  不再顾及她的反应,他伸手鲁地掀开被子--

  而禧珍,她缩在那冷冰冰的被窝里,因为他的疾言厉与毫不宽贷的言辞,而觉得寒心。她不掀开被窝,是因为自个儿那不争气的眼泪正成串成串地滑下她的脸颊…

  让她连想擦拭、掩藏都来不及!  WwW.6nNxS.CoM 
上一章   投胎(上)   下一章 ( → )
流年小说网为您推荐最新最好看的投胎(上)免费阅读,您可以方便的进行投胎(上)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看投胎(上)免费阅读,就上流年小说网。致力最快速更新投胎(上)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