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悍马帮主免费阅读推荐
流年小说网
流年小说网 武侠小说 短篇文学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架空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灵异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好看的小说 放纵小镇 悖伦孽恋 母爱往事 上门女婿 娇凄出轨 家庭乱史 艳福不浅 邻家雪姨 梅雨情结 奶孙乱情 完本小说 热门小说
流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悍马帮主  作者:雷恩那 书号:15561  时间:2017/5/16  字数:8189 
上一章   ‮处深山在不寞寂 章四第‬    下一章 ( → )
雨水大把、大把急落。

  她觉得好冷、好痛,想躲无处躲,头痛得快裂开,身子搅在泥泞里似的,四肢沉甸甸的,连小指头都重得没法抬起。

  她不要死!她还感觉得到痛啊!霸寨里的老人说,人真要断了气,魂飞九重天了,才会没疼、没痛也没病,但她好痛啊,气全堵在口,吐不出,绷得连心跳都不敢太用力。她的魂儿没飞走,她不要死!

  “阿娘…”掀,吐出嘴中血丝,雨水见便渗,她以为自个儿喊出来了,结果是了一口冰雨。

  “阿娘…”她下意识再喊,脑子里飞旋着一幕幕影像——她跟爹大闹一顿,吵得面红耳赤,气得上马便走,在大雨的山路上纵蹄狂奔,阿娘因担心她,追着她出寨…娘喊着她,她不睬,还加快速度…然后山壁忽地崩坍,松垮的土石将她们冲落谷底…

  是她不好,全怪她。

  “娘…”

  急得要掉泪,她甚少落泪的,她将来可是一帮之主,胡乱掉泪要被笑话的。但就是急,她不要死,更不要娘出事!

  一着急,气从七窍吐出,她神魂整个儿扯回,撑开细细眼

  然后,她看见他。

  她看见有生以来第一个异象,尽管她现下为止也不过才活了十岁,但少年浴在薄光里的淡淡身影,比雨后的虹桥更虚幻。

  他是神仙,肯定是的呀…寨子里的老人说过,神仙都是救苦救难来的,阿娘伤得好重,神仙就出现了…神仙伸出指头按在阿娘眉心,那些薄光动呀动的,慢地从他身上到阿娘身上,被薄光抹过的地方,伤口仿佛变淡了,阿娘的脸不再白苍苍…

  他是神仙…

  生得很俊、很美的神仙…

  但是,神仙为什么发火?

  他好凶、好狠,恨不得掐死她似的。连目中火也能这么俊美,当神仙真好…“我不是神仙!”

  “神仙”火冒三丈地咆叫,对她很坏,还好用力推她。

  痛啊!

  伏在泥地上息,她忍痛扬睫,瞥见他那双沾满污泥的靴子正要走离。

  不不不!她要活,她不要死、不要死!

  是神仙就得救人啊!他救了阿娘,她感激他、感激得痛哭涕,好不好顺便救救她,用薄光抹抹她?还有那两匹马…要救马啊!马帮的生计全赖它们,要把马儿也救活才好,待她能跑又能跳,肯定鼓动“霸寨马帮”的人帮他修祠建庙又作醮,别不理她啊…“不要走…等等…”她伸出布满刮痕的细瘦手臂,抓住他的靴,然后往上摸索、攀抓。

  有什么东西被她扯掉了,她定定眼神一瞧,是他的包袱,包巾松开了,裹在里面的是一把形似满月、琴杆很短的四弦琴。

  “拿来!”少年气急败坏,动手要抢回。

  “不…”她干脆用身子住琴,蜷缩着,隐约晓得,他对这扁扁圆圆的玩意儿在意的。一还出,他真要头也不回就走的。

  “把月琴还我!”

  “不要走…”

  “该死的给我放开!”

  这是她当时听到他吼的最后一句,关于那张琴,是自个儿轻放、抑或是被他鲁夺回,她半点印象也没了。

  她晕厥过去,而后醒来。

  醒来时,阿娘就坐在她卧房榻边看顾着,窗外天光清亮,像神仙召唤出来的薄光,她发现身上完好无伤…

  对玉铎元来说,那是记忆混乱又矛盾明朗的一个午后。

  混乱的是,他记不太牢在玉家小别业后院,失血过多、濒临昏的他,最终是如何在她面前摊开那个秘密。

  但他毕竟做了,如她所说那样,以冥想召唤出一身薄光,他浸润其间,让薄光将背部深可见骨的刀伤徐徐“抹”去。

  他假装自己是寻常的,他做得很真、很像,真到连自心都要瞒过了。

  玉家有一个受“神佛加持”、“早非凡身”的“佛公子”已然足够,有“佛公子”当箭靶、当盾牌,引走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的目光,就没谁留意起他。

  然后,他继续安安稳稳地当他的玉家元主,随自家马队和联会的玉商们走南闯北,天下任我行,尽管族务身,他大抵上仍是自由的,无须时刻提防,更不会把自个儿弄到连要上茶楼、饭馆小坐,甚至逛逛集市,也得受族中长辈一阵叨念的地步,就深怕在人前脸便要出事。

  有十多年了吧?

  这十多年里,他不曾用过那异能,既是这般,合该忘掉召唤那身薄光的法子才对啊!但,他竟又把“它”冥想出来?真是

  而唯一明朗的是,他记起关于她的那一段了。

  活至这年岁,三十有三,她是除了双亲以外,独独见过他施展异能的人——一个他本以为死透、却又无端回魂的小女娃。

  她挟持秘密而来,形势对他大大不利。

  他该为此悬心,该想方设法防她藉机要胁,或者干脆就狠辣些,先下手为强、封了她的口杜绝后患。一旦祭出重金,不怕取不了她性命,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推她这块“磨”并不难办。

  只是,他什么也没做,就静候着。她手中的圈套已套住他脖颈,要紧、要松端看她心意,他等着接招,内心其实相当好奇,莫名的好奇,不住一遍遍猜想,她接下来将会如何?

  “待爬上这座小丘,便能眺望不远处的冬季聚落,牧民们把牲口从北边草原赶来背风山面的聚落过冬,那儿有食物、有酒,咱们今晚有像样的地方落脚啦!”

  枣红马上的姑娘风扬脸,霞光映雪,在她秀额、鼻尖和**上皆染了金霜,即便在寒风中已赶了一整天路,她精神似仍足,双眸焕采。

  手中握有他最切身的秘密,她不得意、不好奇吗?

  为何不问个清楚明白?从顺遂她的命令召出那身薄光到现下,都过去多少时了?她也着实能忍。

  “离开江南,咱们沿着江河回溯,这一趟都走了大半个月。”石云秋侧过脸容,微眯的眼弯弯的。“越往内陆走,气候恶寒渐现,玉爷有办法跟上来,还跟得脸不红、气不出我意料之外。”

  是吗?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她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而那他“认命”时所展现的蛮横和毒辣,恍如一场诡梦…

  “咦?你瞧我瞧懵啦?”石云秋循着他目光的落点移动视线,发现那双俊目正若有所思地盯住她左上臂,轻嗓不愉扬。“原来玉爷是担心我的臂伤吗?没事,我好得很,伤口都结痂啦!”蓝紫袖底下包得鼓鼓的,她那在玉市大街挨的这一刀,既沉又猛,伤处长一道。

  怪的是,她他“抹”掉自己背上的刀伤,却自始至终没要他“抹”掉她左臂上的口子。这是为何?

  他如此“好用”她不尽情攫夺,却只是乖乖忍痛?

  猛地,一只巨灵大掌拍上他的背,力道之重,教他坐在马背上的身躯往前陡倾,额头险些撞上马颈,更把他冥游的思绪整个儿抓回。

  “玉爷,甭忧心,咱们头儿身强体壮,一点小伤奈何不倒她的!”

  力头一掌控缰,一掌尚搭在玉铎元肩头,咧着嘴又道:“倒是玉爷,那天玉市大街一场混乱,我像是瞥见您衣衫染红了,结果却也不太要紧,问过头儿,头儿说玉爷重伤没有、小伤一堆,所以了些血。按理,您是玉家元主,‘江南玉家’全赖您一个,受点小伤也得当作大事来看,可您不待在府中吃香喝辣,偏要随咱们来这一趟,嘿嘿…”嘴角都快咧至耳,对着神情偏淡的俊男挤眉弄眼。

  “玉爷,您对咱们家头儿当真情深意重啊!不惜上山下海、千里跋涉,也要迢迢跟来‘走婚’!”

  “唔…”险些噗笑出来的是石云秋,她忙忍下大笑的冲动,灼灼如华的眼有些瞧好戏般地睨着人。

  这一边,玉铎元神态仍旧沉静,以不变应万变向来是他所长,若不细瞧,不会察觉到他的瞳仁正颤动着,还有那两片慢染赭的面颊。

  在场连他共四人,除石云秋和形如大熊的巨汉力头外,尚有一名年约六十出头的瘦老汉。老汉极寡言,常一整听不到他半句话,与力头豪开阔的子成对照“霸寨马帮”的人皆喊他“莫老爹。”

  他俩“走婚”一事,她态度一开始便坦然得很,对自个儿手下丝毫不隐瞒,在“霸寨马帮”大小汉子眼底,理所当然把他与她看作一对儿。

  此次,他之所以随她而来,主要是为了彻底解决“星宿海”一帮盗匪所带来的困扰。

  并非要硬碰硬、一举攻下对方巢,他是生意人,自然会找出对己最为有利的法子来做。总之先礼后兵,能双赢那是最好,倘若不行,再动干戈也不迟。

  正因如此,此行仅四人,石云秋让其余手下留在江南,帮忙玉家商队备妥穿越西南域方所需的物资,然后再随玉家人马慢慢赶上,与他们会合。算一算,这几差不多该要出发才是。

  当时若无她要胁,或者就拖着伤等澄佛转醒,然后再理所当然地去大量消耗澄佛的元虚气,让他以异能为他治伤…只是,脑子闪过这念头时,总让他觉得自己相当卑鄙…

  也许他得对自己承认,在那当下确实得“抹”掉那道重创。如果不是她当机立断带他避开众人耳目,他、迫他、拿澄佛作要胁,那道几要砍入龙骨的刀伤,真不知得让他躺在榻上将养多少时,又怎么可能与她走这一趟?

  墨睫略扬,他淡淡环看,从力头咧嘴笑的黝脸移到莫老爹行将就木般的风干橘皮脸,最后与姑娘挑衅又兴味盎然的笑笑脸对上。

  很好,拿他当消遣吗?

  “我对你家头儿,当然情深意重。”这话表面上是回应了力头,说得多坦率、深情似的,底蕴倒透出一抹嘲弄,说给明心人听。

  石云秋未挪开眸光,低“唔”了声,嘴角仍软,五指温柔地抚着马鬃。

  心房一震,微浓的气息从鼻中呼出,玉铎元弄不明白发生何事,有一刹那,他脑门兴起刺麻感,两只耳竟莫名发热。

  她瞅着他的模样,仿彿真信了他所说的。

  以她九弯十八拐的心思,怎可能听不出他话中轻嘲?又为何拿那种几近…多情的眼神看人?

  抬起一袖,他下意识烫耳,无端端发麻的脑子忽地闪过电光“啪”地促响,一堆画面错飞——

  耳。软。女子馨息。

  颊肤泛红。秀瞳氤氲。身躯柔软。

  低哑有情的呢喃。

  热且深入的

  埋在左的心音鼓震耳膜,扑通、扑通、扑通…

  他终于厘清那团混乱——

  那时候,他把她在干草堆里,脸贴着她的,半身染血,气息紊乱,几要支持不住…迷糊糊间,耳畔一阵奇异润,她把他当糖般又,先是他的耳,然后迤逦到颊边、颈项和下巴,最后落在他上…身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思绪不断腾飞,像是冲破云端,借狂风而去。

  我看过你的秘密…

  你像我脑子里幻想的神仙那样,全身发着光…

  就是那瞬间,他屈服于她哄般的低喃,那道深藏多年的薄光冲开无形的心锁,淡淡透出孔。

  他整个人松弛下来,神魂宁定,血气畅行,待拉回神智,他仍然滚在干草堆里,而她就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抓着一片片条,与她那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独脚雕大玩抛接食物的游戏,好似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玉爷外表虽冷淡,没想到也是情中人,青天白下,说表白便表白,还直盯着头儿看,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啦!好!敢爱敢当才是好汉子!”力头竖起大拇指。“玉爷,您对头儿情深意重,咱‘霸寨马帮’的众家兄弟自然也对您意重又情深啊!”这一回,石云秋到底隐忍不住,如菱的逸出低笑。

  “力头,来赛一程吧,瞧谁先爬上山丘,输的今晚得帮对方的马刷!驾——”语音未尽,已先偷跑。

  “头儿、头儿!哇啊啊——使招非英雄好汉所为啊!”巨汉策马急呼呼跟上,可哪里赶得过枣红大马飞快的四蹄。

  冰冷空气里,有着他一团团白烟般的呼息,玉铎元不自觉拢高眉峰、眯起双目,静望着一前一后奔上雪坡的两道身影,没察觉同样被抛在原地的另一匹大马正慢踱近。

  “玉爷就宽心吧,头儿只是爱跟力头闹着玩,不是心仪他。再者,力头有喜爱的姑娘了,不会跟您抢爱人。”嘶哑的嗓子说得好慢,没啥起伏。

  玉铎元闻声倏地转头,莫老爹那张枯干的褐脸面无表情,坐在马背上的瘦躯有些弯驼背。

  俊颊微热,他竟感到赧然,又克制不住恼羞成怒,古怪地气起自己。

  “我没有——”

  “有也好,没有也成。”

  “我不是——”

  “是也行,不是也无妨。”

  莫老爹撇着干扁扁的嘴,勉强撑着一双似要睡着的细眼。今儿个的他,话算是多了些。

  “总之,你和头儿‘走婚’了,你俩儿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既要走,就好好走,若没留神走上岔路昏了头,咱想…那可不美。”

  跟着,他老人家拉拉缰绳,下的马匹合他脾,格答、格答,慢腾腾地踏上丘坡。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玉铎元深深觉得,适才是被人撂狠话了。

  仰首,极目远望,将沉的天际一抹雪白盘旋,是那头独脚雕。

  淡然收回视线,他内心竟觉好笑,怒气诡异地舒缓了,脸与耳仍有余热。

  头一甩,不愿多作揣摩,他重重呼出一团白雾,策马追上雪坡。

  ***************

  枣红大马率先冲上丘顶。

  雪丘的另一头是牧人们临河而建的冬季聚落,傍晚时分,天边起伏的山线在霞红中变得有些朦胧,遍地薄雪仿彿有金穿过,牧人们成千上百的丰羊儿把头埋在那些金里,寻觅入冬前的最后一点草青。

  “哟呼——”

  枣红马背上的姑娘放声大笑,纵马冲下,加入牧人们赶羊的行列。

  她像是和那几个游牧人相似的,有人当空抛过来一赶牲畜用的细长杆子,她俐落接下,便跟着牧人家的男孩子们边闹边玩、边把羊儿赶入建在聚落外的简陋围栏里,两条体型庞大的牧犬跟在外围奔跃。

  玉铎元策马奔上雪坡后,入眼的便是这等景象。

  她是他遇过最奇怪的姑娘,不懂矜持,情刁滑,且傲气横生,根本不管旁人眼光。以往尚未识得,若有人对他说,纵横藏、川、滇的“霸寨马帮”大当家,是个会拿长杆和牧童们玩互攻对打、还被牧童们围攻得手忙脚、笑声夹着惊叫的人,他定然嗤之以鼻。

  有三只胖团般的丰羊闹脾气,分三头撒腿跑掉了,她惊愕喊了声,赶忙追羊去,捞回一只,再捞回第二只,第三只聪明地钻到枣红马的肚腹底下,在四条壮马腿间边钻边咩咩叫,她伸手去抓,怎么也抓不到,翘得老高,身子滑稽地半挂在马背上。

  “噗——”竟然…笑出来!他真被逗笑了。按住微绷的口,他瞳一转深浓。

  待牧人们的牛羊牲畜全围进栅栏里,天色已由橘红转作灰蓝,圆月悬在似远似近处,清影倒映在霜河上,风凛冽了几分,呼呼啸啸的,扫得羊皮帐篷前的火堆火舌窜伏。

  这背风的聚落大约来了五、六十户的游牧人家,一坨坨的帐子错分布,中有序,现下刚入冬,到隆冬时候,此地避寒的牧户通常要过百。

  受了牧人们热情的款待,喝了点加酥油打出的酒,身躯果然温暖不少。玉铎元两手各提木桶,在河边打了水,步履沉稳地走回。

  一回到搭在聚落最外围的羊皮帐前,他脚步略顿,瞥见那姑娘已解下披风和护腕,正挨在火堆边,卖力把烧烫的热水从大铁桶中舀进一旁的盆子里。

  她察觉到男人的注视,侧颜笑睨了他一眼,率先启

  “我听牧民们说了,他们说,江南来的大爷帮大伙儿提水、捡干牛粪,还帮近晚才赶来的一家子搭帐包。玉爷身子骨当真不错啊!连赶几路程,该得好好休息,竟还有体力做些重活儿。”

  玉铎元微怔,跟着才举步走近。

  “你身子骨也当真不错,赶完牛羊,还跟成群的孩子们跑马,仗着你的大马脚程飞快、长劲不歇,把孩子们赢了个遍,还玩得浑身汗,石大当家在孩子堆里原来也能当家。”把两桶水徐徐倒进快要见底的大铁桶中,继续烧着。这时节,得保持时刻有热水使用,对日常生活会方便些。

  这会子,换石云秋怔了怔,被男人平淡却似嘲弄的语气逗得挑眉。

  他这是在跟她斗嘴?说笑?还是单纯嘲讽?

  那张脸啊,即便经历连来的风霜雨雪,依然清俊人,要是能对着她笑笑,真心诚意的一抹弧度,不知她的心会跳得多快?

  双颊浮暖,她咧嘴笑了。

  “原来玉爷忙着手边事,眼睛仍绕着我兜转吗?好贴心哪!你瞧啊,尽情瞧,我很喜欢被你这么关注。一男一女若能相互关注,这婚才有可能走得长长久久,我们在一块儿,说不准真能走一辈子。”

  她又想将他一军,杀他个回马

  玉铎元像是多少料到她的脾,面对她大胆言语,已能稳住面部表情,顶多就肤温燥了点,呼息灼烫了些,至于左的鼓震则非他能全然掌控。

  居高临下俯视她,好半晌,他酱低嗄地问出——

  “为什么是我?”

  她疑惑眨眸,一时间没弄懂。

  他语调持平又问:“姑娘家多是想寻觅终身良伴,冀望与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却找上我,与我走婚…难道就只因为我生得一副好皮相?”

  她黑溜溜的眼珠映着火光,闪闪烁烁,一会儿才说:“我来数数好啦,嗯…该是有几个非你不可的理由吧。”还认真地扳起手指头。

  “第一,你‘江南玉家’正好忙着要往西南域外寻求新的玉石矿脉,而西南之地恰巧是咱们‘霸寨马帮’的地盘,你有意合作,我仅是顺水推舟,对马帮百利而无一害。”

  “第二,玉家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关内关外,所设行会多如牛,咱们马帮自改归正、不干那没本钱的勾当后…”

  说到这儿,她抿一笑,竟有几分可人的腼腆,忙清清喉咙再道:“就多是帮各大小商号们驮货跑腿,也是得大江南北、关内关外跑个通透,不过马帮没玉家商队那么好命,能处处有行会落脚。所以我就想,咱俩家要是混在一起,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那往后马帮走货,也能大大方方在玉家行会歇脚住宿,岂不美妙?”

  他瞠目瞪着,她犹原笑开,指尖又捻住银叶坠玩着,低语:“第三啊…我年岁双十有五,算来算去也是老姑娘喽,找个男人供自个儿快活也没啥不妥啊!若能怀上孩子,那也很好,我还想要有个小娃儿。”

  她面颊红了,在熊熊火光下逸着说不出的风

  他面颊也跟着红了,不知为何,光是听到“怀上孩子”、“想要有个小娃儿”他心已跳得失序,再见她润红又离的脸容,浑身血都***了。

  忽地,她朝他笑弯双眉,故意扬高声量道:“第四,这是最后一个原因啦,当然也是最重要的!呵呵呵,为何选你吗?那自然是…我就爱你这副香皮囊啊!你这好皮相搔得人心,不霸占着自个儿使用,怎对得起天地良心?”

  所有的心绪被她乍现的吊儿郎当一举毁去,他仍瞪着她,**试着掀动,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她突然喊了声,捧起那盆热水立起。

  好…什么好啊?玉铎元淡蹙着眉,尚没想通,她已轻扬巧颚,道:“为了犒赏玉爷今帮牧民们劳动,就赏你一大桶热水泡澡吧!”

  丢下话,她捧着盆子,旋身往帐子里去,长长的乌辫在身后晃,宛若勾引着谁…  Www.6nNxS.CoM 
上一章   悍马帮主   下一章 ( → )
流年小说网为您推荐最新最好看的悍马帮主免费阅读,您可以方便的进行悍马帮主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看悍马帮主免费阅读,就上流年小说网。致力最快速更新悍马帮主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阅读网。